“为什么帮我?”亚尘不解,带着警惕。
“蓝斯廷祸害太多人了。你是军人出身,本该有大好前途,实在是....”缇思声音真诚,痛心疾首地停顿了下,“不忍心看到你也被他毁了。”
说实在话,亚尘并不信这段鬼话,但是事到如今,这可能是除艾文斯老师之外唯一一次可以逃跑的机会。
与其被囚禁在蓝斯廷身边当成被要挟的一方,军人天生浴血奋战的特性让他更希望能逃回覆苍军校,和师生们一起抗争。
他默默接受了缇思的帮助。
离开卫生间,回到蓝斯廷身边,他按照缇思的说法伺机而动。
借用虚弱的身体打掩护,装作不小心的样子把果汁洒在蓝斯廷的白色西装上。
果然蓝斯廷要前往更衣室,他不可能留亚尘一个人在宴会上,于是亚尘跟着他来到和更衣室一帘之隔的休息间。
一个小个子侍从官朝他打眼色,亚尘心下了然,把心一横,偷偷从他指出的暗门溜了出去。
一路上他用尽力气拖着身体狂奔着,片刻不敢停留,生怕晚一秒蓝斯廷就会从后面追上来,把他重新打回地狱。
很快他又出现在那个卫生间门口。
在高空之上的飞艇里,他确实不得不依靠别人的力量才能逃走。
他暗自咬牙,来到最后一间隔间。
轻轻推开门,缇思正翘着腿坐在合上盖子的便池上,一身纯黑色的缎面西装衬得他愈发神采奕奕。
此刻他端着个纤细优雅的高脚杯,被子里的金色香槟打着旋。
缇思看到亚尘时露出毫不掩饰的惊喜神情。
“你来了!快进来!”他拽住亚尘的手把他往隔间里带去,亚尘感受到他的掌心异常滚烫。
“做什么?我们不逃吗?”亚尘不明所以,他处在高度的紧张之中,蓝斯廷绝对不是好糊弄的人,他理所应当地认为应该在蓝斯廷察觉前争分夺秒。
“哦那件事啊,先不用着急。”缇思不慌不忙地转了个身,把亚尘挤到里面,自己用身体堵住隔间的门。
在经历被暴打、肋骨断掉、一直处在勃起状态和紧张奔跑这些糟糕的事情后,亚尘的体能早就消耗一空。要是放之前,他大可以轻松用体术对付缇思,可是现在他只能大口喘着气,无力地跌坐在便池上。
“别浪费时间了,蓝斯廷很快就会发现的。”亚尘焦急地想要推开缇思。
缇思一把握住他的手,滚烫的手掌覆盖在亚尘冰冷的手指上,细细摩挲。
亚尘心里一惊,慌忙要抽出手掌,但身体使不上力,挣扎也不过是徒劳。
“呵,只有在蓝斯廷身下的时候才会乖乖就范么?”
缇思见识过亚尘的身手,但也看出来了他现在身体状态不对劲,感受了下亚尘软绵绵的挣扎后愈发大胆起来。
“看你好冷的样子,我帮你暖和起来吧。”
他攥住亚尘的两只手指就往自己嘴里放去。
滑腻灼热的舌头像品尝冰棒那样绕着亚尘冰冷的手打圈,两对虎牙偶尔合上,俏皮地啃咬指腹。
亚尘的手指甚至可以清晰感受到缇思舌头上的每一颗味蕾。
他浑身起麦芒,像掉到荆棘丛里。
“混蛋!你给我放开——”亚尘瞋目竖眉,漂亮的蓝色眼睛里满是厌恶和怒火。
被蓝斯廷压在身下已经让他痛苦到无以复加,怎么,现在又来一个?难道他是人人都可以欺辱的妓女吗?!
不,他是联盟军人。
以前是,现在也是,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身份。
像火山喷发、像行星爆炸,亚尘突然爆发出强大的力量,用力甩开缇思,把他撞到门板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如果逃跑的代价是出卖身体,那恕不奉陪。”亚尘嫌恶地瞪向缇思写满惊讶的脸,转身就要跨过缇思歪斜的身体。
缇思突然大笑起来——
低贱的男妓有什么资格对自己这个态度,他就算是私生子,也是爱德华大帝的私生子。
“还轮不到一个时刻处在勃起状态的男妓教训我。”
缇思这种经验丰富的老手,早在见到亚尘的第一眼就发现了他正在勃起。
他一把攥住亚尘脆弱的分身。
“唔——”已经遭受不起任何刺激的敏感部位毫无征兆地被大力掐住,亚尘刚刚爬出悬崖又被毫不留情地推了下去,只这一下,就被打回了受制于人的样子。
“跟我玩欲拒还迎?真是下贱。”缇思在亚尘扭曲苍白的脸上啐了一口,然后登起一脚踹在胸口处,亚尘重重摔在便池上。
狭小的隔间里充斥着亚尘痛苦地喘息声,他觉得,一定是因为在国破家亡的当天和敌人交媾惹怒了众神,上帝要用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
没错,他活该。
突然认清了自己的罪孽,亚尘不再挣扎,听天由命一样脱力仰靠在便池上。
缇思扯开亚尘的衣领,淫靡色情的项圈和皮带露了出来。
“还真是蓝斯廷的一条狗。”缇思嗤笑,扯着项圈让亚尘靠近自己。他从敞开的领口里,看到了亚尘胸口的伤痕和红肿的乳粒。
“啧啧,真是让人好奇,我那个哥哥到底用了什么方式——”缇思把手伸进他的衣领里,“能让你乖乖被他那样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