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听说你快突破了？恭喜呀！你可真厉害，我还从未听说过这修真界有谁能像你一样，二十岁就修到金丹期大圆满的。”
一名声音清脆的女修欣喜地跑到江戡面前，娇俏地将手背到身后站定。
脸上是掩不住的仰慕和欢喜。
江戡早已见惯了这样的神情。在寒岭宗里，他一直都是大部分年轻女修私密夜话时绕不过去的话题。
他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在心里“啧”了一声，但脸上还是展露了一个温和的微笑，与小师妹寒暄：“此次下山除魔之行如何？可有受伤？”
小师妹红了一下脸：“我……很好。”说着她从背后伸出紧握的手，掌心摊开，“我还给你带了礼物呢！”
江戡从她手心里接过这枚流光溢彩的小石子。小师妹解释道：“这是我在山下散修的集市里买的小玩意儿，名为留影石，可以记录持有者所见所闻。”
“这次除魔之行，我们去了好多地方，看了好多美景。我想着师兄这段时间忙着修行未曾下山，怕你无聊，才想着记录一些景色带给你。”
江戡珍重地将留影石揣进胸口，浅淡一笑：“师妹向来懂我。”
小师妹脸更红了：“师兄，你……”
“对了。”江戡突然正色道，“师尊呢？他方才传音召我，似乎有急事。”
江戡撒谎了，师尊根本没召他，是他自己急着要找师尊。
小师妹回忆了一下：“刚才有一男一女两个修士来宗门找师尊，我看着他们一起进了别鹤苑，说是有要事商议。”
与小师妹道别，江戡加快了脚步。
他几乎要小跑起来，向来温和谦虚的表情下此刻是压抑不住的腼腆笑容。
他的修为就快突破到金丹期大圆满了，今天去找师尊，是想在突破时让师尊为自己护法。
虽然江戡有信心可以完全靠自己平安渡过突破时的雷劫。毕竟上辈子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但这辈子他希望师尊能亲眼见证他成长的时刻。
这还不是最重点。重点是，当师尊知道他的修为长进得这么快，他会是什么反应？师尊会把他当作最骄傲、最重要的弟子吗？
别鹤苑前，江戡被一道结界挡住了去路。
他安静地在外头等着。师尊事务繁忙，偶有要事与人商议，便不让人靠近他的居所。
江戡手上有这道结界的通行令牌，但他向来乖顺，从来不会未经师尊同意就进去。
等了小半个时辰，他渐渐按捺不住，探头朝里张望。
正是深冬，小苑内植被大多凋零。江戡看见正厅里头并没有人影，倒是师尊的卧房虚掩着，似有人声传出。
江戡心中感到疑惑，师尊从不让任何人进他卧房，连弟子也不行。
犹豫再三，他还是用了通行令牌，施了个诀隐去自身气息，朝卧房走去。
房门虚掩着，偶有忽高忽低的人声传出，听得并不十分真切。
江戡越靠近，脸上的神情便越呆滞。等到走到那扇房门前时，他突然没有勇气朝里看了。
门内传出的粘腻呻吟在他耳边回荡。
“嗯嗯……好深，别这样动，我受不了了，慢一点……嗯啊……”
这声音是殷熠的。与平常的温柔不同，这句被撞击得断断续续的话，音调比平常高了一些，尾音缠绵，夹杂着混乱的喘息。
江戡绝不会认错。这是他师尊的声音。
“骚货，这么快就不行了？”一道浑厚的嗓音气息紊乱地说着撩拨的话，“你求我，我就慢点肏。”
又传来一道娇柔的女声调笑道：“嗯……仙君嘴上说着受不了了，身下那玩意儿可又硬了几分……仙君到底是要，还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