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谢晋宁紧紧地抱着裴叙,把脸埋进他的肩窝,“可以把我关进你的房间吗?”
裴叙用手指梳着他的头发,不假思索,“可以。”
“你真的喜欢了我很久吗?”
“嗯,”裴叙说,“你不能怀疑我的品味,你就是特别特别好的人。”
谢晋宁的耳廓跟他的眼睛一样红,他略显迟疑的开口:“我小姨带我看过心理医生,我有很强烈的,自杀倾向。”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又会犯病,这对你不好,你……”
你可以找一个,比我更好的人。
谢晋宁想这么说,但是他实在张不开嘴,他舍不得放开裴叙。
裴叙捧着他的脸,“你不相信我啊,你已经是最好的了,没有比你更好的。”
谢晋宁还想说话,裴叙已经摘掉他的眼睛,用嘴堵上他的嘴唇。
两个人贴着说了好一会儿话。
谢晋宁觉得浑身发酥,跟裴叙在床上抱着说话太舒服了,像泡在温水里。
裴叙突然起身,他不禁伸手去拉,却拉了个空。只见裴叙在地上捡起了什么东西,等他折返回来,谢晋宁才看清楚——是他的那根黑绳子。
谢晋宁霎时间无地自容、心神不宁,像是遭了电击,一动不动。他也没有说话,怔怔地望着裴叙。
裴叙拿绳子在自己的手上绕了两圈,发现他很难自己给自己捆起来,就坐下来,对着谢晋宁举了举,“帮我打个结,可以紧一点。”
黑色的绳子系在手腕上,巨大的色差带来视觉的冲击,莫名地色情了起来。谢晋宁没有明白裴叙的意思,但他还是照做,只不过系的不紧,仅是松松地拘着裴叙的双手。
还没等谢晋宁反应过来,裴叙就搡了他一把,他顺着力道躺了下去。裴叙长腿一迈,爬上床,跨坐到他的身上。
“帮我一下。”裴叙的语气又恢复之前的温和,还含着笑意。
谢晋宁被裴叙的笑容闪得心神恍惚,“什么?”
裴叙蹭了蹭他的下体,忍不住笑出声来,“帮我脱衣服啊。”
谢晋宁之前觉得下地狱也没什么,但是上天堂会不会更好一些,也不得而知,只不过现在……他觉得天堂也比不上裴叙。
裴叙真的很好,目睹了……那样的场面,竟然还愿意喜欢他,愿意亲他抱他,愿意跟他贴在一起睡觉。
“嗯,嗯…啊。”
裴叙难耐地喘息着,他坐在谢晋宁的身上起伏,绑在腕间的那根醒目的黑绳也跟着他的动作上下动作。
他说了今天要自己来,反复强调谢晋宁好好躺着,谢晋宁就真的乖乖躺着不动。
骑乘的姿势十分耗费体力,尽管裴叙平时喜欢户外运动,但碰到这样难言的姿势,他也感到棘手。只是自己动了几分钟,就觉得腰腹又酸又胀。
谢晋宁的眼镜不知道被甩到了哪里,他觉得眼前的裴叙模模糊糊的。逆着卧室顶灯的缘故,裴叙整个人好像发着光。
于是,他看见了一个,模糊但是发着光的裴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