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叙醒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他怔怔地望着天花板,一时半会搞不清楚昨晚上那场荒唐淫乱的性事是真实发生的还是春梦一场。
他爬起来,感觉腰疼得厉害,浑身上下没有舒服的地方,尤其是大腿根,感觉肌肉已经拉伤了。
好了,绝对是真的。
卧室的深色窗帘遮掩得严严实实,裴叙缓了半天,从床上爬了下来,两股战战,疼得他扶着墙往外走。
裴叙大学的时候还有泡健身房的习惯,后面工作越来越忙,尽管在健身房办了年卡,一年到头也去不了几次。
裴叙没想到挨操也要保持良好的身体素质,他沉默着走进浴室准备洗漱。浴室灯一打开,他就看见自己脖子上胸膛上显目扎眼的青紫红痕。
裴叙洗漱完走出卧室,看见蹲在客厅翻着纸箱的人。谢晋宁穿着家居裤,修长笔直的两条腿被包裹住,看得裴叙色心大起,他轻轻咳了声,“早上好。”
喉咙竟然破了,说出来的话沙沙哑哑的。裴叙低头喝水,再抬头时,看见谢晋宁对着他抖开了一条黑白色的绸带长裙。
“这是……什么?”谢晋宁的语气有些迟疑。
裴叙被水呛得直咳,他咳嗽半天总算说出来个所以然,“呃,这,这是,策划部说要给夏季上新的产品拍广告,说,呃,要公司里面的小伙子反串一下女仆,就买了两件来让我先选选。”
谢晋宁脸上神色不明,他把眼神从裴叙身上移到手里的裙子上,声音低低的,“你要看多少人给你穿,裴总?”
裴叙闭上双眼——吃醋了。他走上前,轻轻揽住谢晋宁的肩,“哎,说什么呢,我不负责这个,我就是挑挑款式,不过大头还是他们策划部说了算,我的意见不算数的。”
谢晋宁握着手里绵软轻薄的料子,突然说:“我可以穿这个吗?”
“啊?”
裴叙大受震撼,但是他点点头,决定尊重谢晋宁的所有喜好,“可以啊,好多件呢,你喜欢的话就留着穿,新的呢。”
“你去吃饭,我去换。”谢晋宁抱起裙子,往卧室走。
裴叙吃饭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机械地嚼着早餐,吃了两口,听见卧室门开了。
他抬头望去——那套女仆装是优雅端庄的长裙款式,衬衫领上配着个黑色的小蝴蝶结,前胸的设计很简洁,繁复的裙摆摇曳至膝盖。
谢晋宁的发间还戴着配套的白色头饰,他清俊的脸上透着红,额前的黑发似乎长长了些,柔顺地垂着,眼镜架在鼻梁上。肌肤雪白,头发乌黑。
裴叙看得呆住了,嘴微微张开。
谢晋宁一步步向裴叙走过来,羞赧地把裙角提起,露出被丝袜包裹着的笔直长腿——他甚至还穿了连腿丝袜,黑丝被撑开,透着若有若无的肉色。
“好看吗?”谢晋宁的声线有些不稳,他眼含希冀,不安又期待地问到。
裴叙说不出来话,他“嗯嗯啊啊”半天,鼻子一热,他伸手去摸,竟然摸到了鼻血。
谢晋宁有些吃惊,他拿纸给裴叙擦鼻血,扶着他把鼻血流进垃圾桶。
“你,”谢晋宁弯起眼睛笑了起来,他说,“你这个人……”
裴叙后悔啊,他应该把家里的谢晋宁的衣服全换成女装,谢晋宁的腿穿丝袜……真是……
“哎,怎么流得更多了?”
裴叙缓过劲来了,他不敢再看谢晋宁,眼神发虚,到处望,就是不敢落在谢晋宁身上。他真的被刺激得不轻。
谢晋宁偏要往裴叙腿上坐,两手一伸就勾住了他的脖子。
“我不好看吗,为什么不看我?”
裴叙欲哭无泪,感觉自己像是被狐狸精勾引的昏庸皇帝,想给他磕俩,让他别坐了,“就是太好看了,我受不了。”
谢晋宁叹口气,“我下午七点的飞机,五点就得走,现在都十二点了。”
裴叙的色心一下子萎了,他伸手搂住谢晋宁的腰,把脸埋进他的颈窝,“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坐红眼航班回来的?”
“九点多到十二点,还好。”谢晋宁不甚在意。
两个人黏黏糊糊地又亲又抱。裴叙被谢晋宁推倒在沙发上,他望着谢晋宁眼里缠绵的爱意跟欲望,推了推他的肩膀,“别来了……我腰要断了。”
谢晋宁把裙子掀开,露出了硕大的性器,略带委屈地望着裴叙,“宝宝,可是我特别难受,下面好疼。”
谢晋宁勾引裴叙的本领无师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