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两侧跪着不少的人,有唐珂认识的,也有她未曾见过的,最为醒目的便是跪在正中间的贤亲王和王妃慕容嫣儿。
阵仗太大,想转身回自己寝宫都是不可能的,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几步,“皇上如此阵仗是作甚?”
为什么跟他们两人商量的计划不一样,早不是商量好了吗,不到最后的阶段不会去管贤亲王的死活,他所做的都当做不知道。
可这个境况是作何?
“你听听他们说的。”半倚在龙椅之上的墨凌冶目光清冷,褪去了对唐珂的感情,尾音上调,冲着底下的人说道,“贤亲王,她来了,你把你刚才说的全部对她重复一遍!”
贤亲王侧头扫了眼唐珂,保持跪倒的姿势开口,“皇兄,臣弟先前所言句句属实,我是想当皇帝,贪图权势,可是从没有打算真正的毒害你,你一定要明察。”
“那我现在是什么情况。”自嘲的笑了声,计划的再好,却很多的事情不按着计划执行。
“我给夏小姐的药只是会让人身体变得虚弱,根本不是让皇兄丧命的药物,至于夏小姐为何要毒害皇兄,臣弟就不得而知了……”贤亲王一股脑的将自己所筹谋的全部都说了出来,甚至连唐珂对她的承诺和喂唐珂吃毒药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甚至当场让医师检验唐珂是否中毒。
唐珂退后两步,不可置信的盯着皇上,“皇上,他的事情我给你说过的。”你要相信我,要是她真心的想害你,怎么还会多此一举的跟你说。
“朕只问你,贤亲王说的是真的吗?”墨凌冶冷冷的追问。
“皇上,难道你不相信我。”
“你要我如何相信你,我所食用的餐食除了你送来的,其他的都是经过重重检查的,你觉得里面能下得了毒吗?”墨凌冶的声音压的更低了。
他正是因为太过相信她,相信她不会害自己,可惜呢,最后却成了这个后果,这是他相信她的代价。
“我没有想要你死!”气势十足的反驳,“你死了,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那贤亲王刚才说的可是假的,如果是假的,你可有何反驳的证据。”
“他的事情我给你说过了。”
“你只说了一小部分。”比如你被人用毒威胁的事情,还有徐虞儿子的事情你都没有说清楚,“而且,你千不该万不该去杀害无辜之人,就徐虞和太子的两条人命就不是你能以命相抵的。”
听到这里,唐珂只有冷笑的份了。
尽管不爱了,可徐虞在他的心中始终是有分量的,是旁人不能随意动的。
让她断掉与旁人的牵连,是对她唯一的宽恕!
她是彻底的明白了,墨凌冶对她从昨天开始就已经起了疑心,而心中一旦落下怀疑的种子,只需要别人只言片语去浇灌,便会生长成为参天大树,对她不再有任何的信任!
再说有关贤亲王的事情,她根本无法去反驳,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除非他能相信自己,可惜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本来就是这样的事情,唐珂也不要想再去狡辩了,挺着身体昂着头,“是,就是这样,贤亲王所言皆是事实,还有就是徐虞根本没有病症,只是我不希望她在我面前晃荡,惹我生气,后来觉得你对她余情未了,便让宫人传出话,说你的病是徐虞过气的,有了这么好的一个借口,她不死也得死。”
墨凌冶气的手都在发抖,恨不得下去将唐珂亲手掐死,凶猛的咳嗽几声,吐出两口血,“那太子呢,他和你关系一向不错。”
“太子会碍了我的路。”不怕死的说着。
“你到底想要什么?”如果是皇后的位置,他都已经许诺给她了,为何还要来后面的这么一招。
“你无需知道!”因为有关他们两人的事情她不需要说太多。
闹到这个地步了,留不留在这里都没有意义了,想必后面的事情他都能够亲自处理了。
正准备想系统说一声,她要现在离开了,却听得上座的墨凌冶开口了,“夏柔静生性歹毒,天地不容,拖下去葬入皇陵。”
说完,阖上眼睛,不去看那一双眸子。
曾经的不舍和亏欠在瞬间化成一声冷笑,在被人架到门口时,大声的说了句,“墨凌冶,我忘了给你说了,我不再是夏家之人了,夏府的族谱之中没有我这号人了。”
不管你如何的惩罚她,都不带连带这个夏府,不然她就是真正的罪人了。
“带下去。”上座之人不想多看她一眼的挥手。
她倒是想要看看,墨凌冶到底会如何的处置她,还有她一个杀人犯,为何还要葬入皇陵之中,是不是太浪费皇家的墓地了,唐珂如此自嘲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