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唐珂是看得真真切切,这完全就是一直小鸡吗,有秃喙,两只爪子,身上的羽毛未曾长全,稀稀拉拉的不曾遮盖住自己的身体。
这是丑不拉几的小鸡,怎么出现在自己的空间内,唐珂抓在手中,放在眼前,“你怎么会出现这这里。”
小鸡一脸的茫然,甚至将头缩在了自己翅膀下,不过却一点不怯生,安安分分的趴在唐珂的手中。
这里怎么会有生命,莫名的联想到,他们去中州的路上,本想着坑东方怀瑾的,结果反被坑了,大两万的紫晶币买了一个很大的鸡蛋,鸡蛋没有生命的迹象,想着那天断草绝粮了,能用鸡蛋撑几天的。
只是这大鸡蛋在空间时,咣当一下滚了下去。
这样的温度,修为弱一点的人下去,都会脱层皮,更别说只是一个鸡蛋,唐珂只当它早早的成了一缕焦烟,不存在了。
此刻看来,这小鸡就只能从那颗鸡蛋中孵出来的。
手指点了点它的小脑袋,感叹道,“真是命大。”这样的环境中都能活下来。
既然老天不让你死,就好好活着,以后还能给火火做个伴。
一人一兽离开空间,小鸡离开时,不舍的偷偷的瞄了几眼火海,却没有其他的动作,乖乖的窝在唐珂的手中。
将抓到东西放在桌子上仔细的研究了一下,得到了确切的结论,这玩意跟家中养的鸡真没有多大的区别,不会任何攻击的技能,能在火海中活着,还算厉害。
小脑袋在翅膀下面偷偷的瞄着陌生的环境,有些不习惯的缩了缩。
在火海中自行玩来玩去的小家伙一换个环境,就变得呆头呆脑,将它放在那里就定定的窝在那里,一动都不动,给它喂食也不吃。
可惜唐火火是没有召唤出来,不然有个玩伴说不定会好一些。
想到玩伴,唐珂立马让人买些小鸡回来,跟她手边的这个体型都差不多,反正都一样,让小家伙看着同类,说不定会好一点。
这法子果然奏效,将小家伙圈在一群小鸡中后,它动了,模仿着它们的动作吗,学着它们的叫声。
用木篱笆圈了一小块地方,唐珂看着小东西不再畏畏缩缩的后,丢了些吃的进去,南凌笙就旁边看着,眼神怪异,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就确定它是一直鸡。”
“长的很像,难道不是鸡,还是人吗。”反问。
好吧,看起来是很像,都是两只脚的飞禽,他无话反驳,算是认同了唐珂的说辞,不过善意的提醒了一句,“它是在你空间中孵化的,吞噬火苗为生,你要是有空,就喂它一点吧。”
“你怎么知道。”惊诧的转头,她空间的事情好像没有与此人说过吧。
“你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的秘密,这个小东西孵化出来后我就知道了。”高深莫测的回了一句,看着唐珂逐渐不乐意的神情,笑着加了一句,“我们可是签了灵魂契约的人。”
好,你厉害!
灵魂契约,说到底就是个不公平的玩意,自己没有了秘密,南凌笙是什么,她怎么都探查不出来。
唐珂这几天没有去别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在小院子中,对于身处何处是莫不关心,她现在最为费心的就是突破的事情了。
南凌笙会抽很多的时间陪在她的身边,看向她的表情温柔,偶尔对上的目光充满着神情,只是在下一秒,又变成满不在乎的模样。
唐珂有仔细的观察过,他身体长大的同时,多了许多的习惯,那是他不曾注意到的,因为这些习惯是别人的,他像东方怀瑾一般,吃饭时将绿菜全部挑到另一只空碗内,像辰云一般,只要坐下来,就不自觉的揉着膝盖,不经意间做出墨凌冶常做的表情。
甚至有次听见他无意识之间自称朕,不过说出口的瞬间,他自己的脸色变了变。
所有熟悉的事情让唐珂觉得恍惚,是因为灵魂到了一个身体内,所有很多的习惯带着来了吗。
潜意识的习惯就算了,生活中对她自己也好了很多,会变着法子的讨好她,拉着她的手黏在身边。
南凌笙成了她人生中越不过的障碍,若是想要自由自在,就必须完成他的事情,而这个任务是非常的艰巨费时的,他们谁也不知道,他的灵魂会在多少人身上,是男人还是女人。
唐珂目前唯一清楚的个便是忆苦了,那个让她安顿好的孩子。
去骗那么小的孩子,唐珂都会骂自己是混蛋的。
“在想什么呢,这么认真。”南凌笙走到跟前,自来熟的将唐珂手边的水杯端起来,一饮而尽,看着唐珂不满的眼神,露齿一笑,莫名其妙的说了句,“你应该休息的差不多了吧”
“什么?”
“休息了几天了,你该行动了。”笑呵呵的说着。
“等等,我问一下,你不会对忆苦出手吧。”
“不会,等我实在找不到人了,就去找他,你也不用太担心。”南凌笙善意的解释。
稍稍宽心,多问了一句,“我随时都可能会突破,等我突破的再说吧。”
“你的身体不用太操心,我会照顾好的。”
言外之意是,这一次依旧让她到别人的身体中,“南凌笙,你不要太过分。”我们两人是平等的,任何事情不是你说开始就可以开始的,我的灵魂不是你想放到别人身上就能放的。
“我不会过分的。”温柔的说着,“我也想让你休息好,可惜外面的事情不等人,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唐珂起身欲走人,脑袋却是混混沉沉的,屋内的东西好像都在晃动,有几个南凌笙在她面前晃着,虚弱的扶着墙,软软的坐了下去,“你给我等着。”
“我等着呢。”来到唐珂的身侧,半蹲着身体,极其温柔的说着。
白玉般的手指贴在了唐珂的眉心,“其实我也不好受。”只有早日结束,我们两人才能彻底的解脱。
在每一次任务中,让你少承受些痛苦是他唯一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