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那会儿。”阿福说:“你不记得了吗?你还给我买了小汽车,我开过来了,就在楼下。”
楼闻筝试探性的问:“我跟你哥哥很要好吗?”
“应该吧。”阿福不太确定的说:“有时候我觉得你们很要好,有时候又觉得你们不太要好。”
“为什么?”
“除夕那天我看到你们在亲亲,能亲亲的关系肯定是很要好的吧。”
楼闻筝:“……”
“可是除夕过后你很久没去我家,后来哥哥掉海里发了好多天烧,烧得神志不清的时候一直喊你名字,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我又觉得你们没那么要好。”
“你哥哥掉海里?什么时候?”
“唔……应该有三四个月了,哥哥嗓子就是那时候弄坏的。”
楼闻筝一怔。
三四个月前,那不正是她出事的时候。
难道晏淮之掉海里跟她出事有关系?
七零八碎的事串在一起,楼闻筝觉得自己好像一头撞进了迷宫,身边所有人都知道出口在哪儿,就是不肯告诉她,美其名曰为她好。
这种感觉当真又憋屈又难受。
也许她该找晏淮之好好谈谈,把所有的事情摊开说,过去和现在,他们各自处于什么立场,发生过什么,是什么导致她选择性失忆……她有预感,这些事对她来说很重要。
阿福吃完一碟蛋糕,撑着手从办公桌跳下来:“姐姐,我该走了。”
“我让助理送你下楼。”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蛋糕你记得吃哦,哥哥特意为你做的。”阿福对她挥挥手,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他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楼闻筝晃了晃手上戴着的手环:“小卫星,保持联系哦。”
楼闻筝一愣,家里的抽屉也有一条这样的手环。
傍晚,一到下班时间楼闻筝就走了,回到家,她打开抽屉,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倒出来。
阿福同款手链,掉了色的海星娃娃,装在天鹅绒盒子里一看就知道很贵的翡翠佛公吊坠,还有一个泛黄的信封。
她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手工小卡片,正面写了几个字:任何心愿都能被满足.兑换券,右下角写着有效期:永远。
楼闻筝盯着那张发黄的小卡片看了一会儿,想起什么似的,转身走到客厅书架上抽出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上面是晏淮之刚来她家那天晚上和她一问一答写下的字,和小卡片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
她和晏淮之在很多年前就认识,而且,关系亲密。
只是他们后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选择性忘了他,医生说,这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在发挥作用。
人在什么情况下需要保护?
被伤害的时候。
她忘了晏淮之,是不是证明伤害她的人是晏淮之?
她正满脑子胡思乱想,外面传来门铃声,她放下东西走到猫眼前一看,是盛明予。
楼闻筝开了门:“有事?”
盛明予晃了晃手里的盒子:“进去说。”
进了客厅,盛明予一边拆盒子一边说:“我今天接到消息,陈豫有个哥们新开了一家酒吧,明天试业,他估计会去捧场,你想个办法跟他一块去,把这个微型录音器带上,也许能录到有用的东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