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净无声苦笑。
将离走了出去,很快端回来一小煲煲仔饭。池净本就贫血,如今实在饿得四肢发软手晕眼,也顾不上其他了,赶紧爬起来朝煲仔饭扑了过去。
“嗝——”打了个饱嗝,池净满足地放下小砂煲。反正伸手一刀缩头一刀,吃饱了底气也足了。她豪气地道:“对!我就的血确实可解百毒,治百病,还可延年益寿。”
“可这并非我所愿。”
“我还因为这身血,遭了不知道多少罪。”
“大师兄我知道你是个君子,你不会说出去,也不会让我做什么药人。”
“但虚通.那老贼已经知道了我的血的功用,所以那次他把我掳了去。”
“将来.兴许会有更多的人知道”
她绝对是个麻烦,是个天大的麻烦。池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给自己倒一杯水,一边喝,一边用满不在乎的语气道:“大师兄,你若觉得有负担,你尽管离开,我不会怪你的。”
她这身血不是单凭任何人的一人之力就能护住的。大师兄为了责任而守护着她,她觉得已经对他太不公平了。若再因为责任.
被她的血牵连
她不会原谅自己。所以,走吧!
“其实,本来这个婚约就不是我愿意的。大师兄,我说真的!不要太在意师父的话!”
她诚恳地一字一句地道,再认真不过,再严肃不过地盯着将离的眼睛,再三强调:“我不想嫁人!大师兄,我不是你的责任!你走吧,不要管我了唔?”
池净发誓,她从未将自己的眼瞪得这么大——
将离以吻封缄,将她的故作坚强,她隐藏得很好的那一丝彷徨,慌张,失措,不安,将她的“不想嫁人”统统堵上。
许久,许久。
他离开了她的唇,“我不走。”
他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任谁都看出他正在压制着自己的怒气。他克制着放开她,再深深看她一眼,便起身离开。
将离回到房中,也不燃灯,就这样枯坐桌前,直至半夜。
梆子声传来,已经是三更。黑暗中,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这才宽衣往床上躺去。
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很快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但他一双眸子仍在黑夜中烁烁发亮,半点困意都没有。
耳边再次响起他偶然在市井间听到两个男人之间的谈话。
“若你家婆娘不听话惹你生气,但你又不能动手揍她,如何是好?”
当时一个苦恼的男子向另一个男子求救,说自己婆娘与自己闹别扭,已经好几天了,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嗨!这个简单!你什么话也不要说,直接用嘴堵上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保管服服贴贴的.”
中间那一段“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话他没听清楚,但那句“直接用嘴堵上去”倒是听得真切,还不小心铭记于心。
他吻了净净
他怔忡着,第九十九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只觉得脸上与唇上都一样的滚烫。好像不该这样做?他心里有些慌乱,有些甜蜜,有些忐忑,但却半点后悔的感觉都没有。
漆黑中,容貌倾城的男子微红着脸,再次试图闭上眼睛,低喃道:“我不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