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看到他身后若隐若现的精灵姑娘,就知道他为何如此了。
有她的保护,一般的伤害难以加身,更别提那些烟尘泥土、乌烟瘴气了。
不过,现在他的步履有些慌乱,因为情况太过紧急,精灵姑娘的保护没有跟上他的速度!
这个年轻人,就是乔直。
本来精灵姑娘已经把他藏进了那个系统里面,就是那个凭借分值可以兑换各种稀缺物资的系统,名称很雷人,似乎叫什么“锱铢必较”。
只要乔直藏在里面不出来,学一下乌龟的龟缩功夫,就能万无一失。
因为系统可以为他提供强大的保护,没有人能够破解。
尤其还有精灵姑娘的矛盾套装,谁敢冒犯,马上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乔直哪里能呆的住?身在安全区,心系外面的战局。
当他看到敬爱的大哥麦轲和百里良骝相继赴死那个小子却依然没有脱离死亡以后,一步就跨出了系统,那绝对是义无反顾,连和精灵姑娘打个招呼都没有来得及。
他当然也清楚,别说打一个招呼,就是叫一声姑奶奶,精灵姑娘也不会同意他出去找死。
乔直大吼一声,顾不得多说,飞身挡在大锤之前!
精灵姑娘一声惨厉的嘶叫,不顾一切对那个使锤大汉脑袋发动了一波攻击。
说时迟那时快,那大汉被精灵姑娘击中一个趔趄,但是坚持不倒而且完成了他的预期动作,最后直挺大锤,一击依然击碎了乔直的身体,然后大锤穿身而出,又打在拾鲜生的脑袋上!
这些片段就是拾鲜生目前能回忆的东西,至于打中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拾鲜生记忆空空一无所有,断片一直断到他苏醒的时候感受到的脑袋疼。
一句话,三个人生命,加上精灵姑娘的出手,才挽救了他的生命,尽管没能避免他受伤。
他脑袋里面的巨疼,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也不知道会给他的今后带来什么影响。
难道好不容易活下来,还是一个脑残?
不过,还好的是,尽管回忆的内容比较少,他至少觉得这些还是正常人的东西。
他能回忆这些东西,就能让救了自己的三个救命恩人不会白死。
否则的话,什么都忘了,他们的宝贵生命,岂不是白瞎了。
拾鲜生有了些许欣慰的同时,也就纳闷了,怎么你们都不顾一切要救我,难道对我有什么伟大的寄托?
否则的话,为什么最后就剩下我一个?
你们三个随便拎出一个,就比我强出百倍不止,干嘛自己不逃,非要救我,还前赴后继的、目标一致的,显然已经达成了共识。
可是,我才是一个孩子!
我虚岁才十三,周岁也就十二。
难道你们指望我把敌人灭掉,给你们报仇?
我有这个心,可是我哪有这个能力!
别人不说,就是那个耍锤的家伙,我一百个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对手。
又不是小玄子打鳌拜,那个使锤山岳般的傻大个可不会让着我,我不是他的主子。
不过,现在只有我一根独苗,吹牛的话,舍我其谁也!
认怂的话,我是小黄瓜儿毛儿嫩,啥事都办不成。
这可真的让我老母猪钻篱笆进退两难啊。
它奶奶个熊!它爷爷的牛!
它姥姥个小脚儿!它姥爷的水烟袋!
这不是赶着鸭子上架、哄着母猪上树吗?
算了算了我也不想了,大体上就这么回事,多说无益多想丧气,这个事情我干了!
从今以后,我拾鲜生的名字,就会大名鼎鼎,扬名立万指日可待。
嗯,这是一个好思路,蝎子教徒——就这么蛰。
那么,第一件事是什么呢?
对,就是改一下名字。
拾鲜生,这个名字不错,据说是那位月亮公子给起的——幸亏我记忆力不错——否则早忘了。
但是,听起来很不雅,似乎他老人家就是一个农?什么意思?拾的时候,就新鲜地生了一个小孩?
这就是我?我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你老人家怎么不知道含蓄一些?
算了,我给他彻底改了,求一个与过去完全不同的开端,然后才能大踏步前进。
改成什么呢?
起码不能四个字吧?对,要三个字。
鲜生?
嗯,我突然觉得我是起名字的天才!
世界级的文豪也不过如此。
从文雅和意义深远来看,高尔基其名,也难望其项背吧。
我就是繁似锦新鲜的生命,鲜生。
名字之美、意义之幽深,世界第一。
就这样定了!
哦,我想起来了,百里良骝、麦轲、乔直对我最后的一句话,都叫了我的名字,而且叫的都是鲜生,这难道是意外的巧合?
这绝对不是!
这分明是他们在生命最关键的时候,通过给我一个新的名字,寄托了他们对我最最殷切的期望,这样的期望两厢情愿,我岂能不满足他们的热望。
哈哈!我的新名字果然非同凡响,打一开始就得到了我最钦佩能力最高强的三位前辈雄豪鼎鼎大名人物的佑护和加持。
对了,说真话,乔直似乎不能算前辈?他只能当我的大哥哥,毕竟他年龄也就比我大个七八岁,也许五六岁,甚至四五岁。
实际上我平时就有一个直观的感觉,他的年龄有猫腻。
估计和那个看上去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有关,对了,小姑娘是别人的叫法,我要叫她小姑姑。
可是,这是人家的私密,我小孩子一枚虽然好奇心特强,也不要对他人的隐私太感兴趣。
否则,显得特不老练。
然而,没少听人说人死为大,况且乔直大哥还是为了救我而死。
所以我吃点儿亏,叫他先辈就不抱怨了。
嗯!
从此以后,天地之间,鲜生,我就叫定了,这个名字必定如同狗追兔子般撒丫子蹿起!
“咦?老丫头儿快看!白丫你看!那边那是什么东西,似乎还是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