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子定于五日后出征,虽则盼望了很久,事到临头时小两口却都依依不舍。
原本帝后是想让他们次日一起回宫的,圆子找借口说要收拾一下东西,缓两天回去。
帝后知情识趣,晓得小两口是想单独相处,便先走了。
圆子想要拉着禾苗去散步,禾苗不想去,只管赖在床上紧紧抱着他的手臂。
他想拉她起来动一动,钓鱼什么的,她也不想动,还是拽着他的手不放。
圆子叹一口气,低头盯着她的眼睛,轻声道:“舍不得我?”
禾苗垂着眼点头,鼻尖和眼眶居然就红了。
“咦,你居然会哭的?而且还是为了我?”圆子笑了起来,捏着她的下颌,强迫她抬头看他。
“讨厌!我长着眼睛当然会哭!”禾苗哽咽着,想笑又想哭,最终扑到他怀里哭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想哭,平时没有这么多愁善感的……”她抽抽噎噎的说,赖在他怀里不想离开。
圆子紧紧搂着她,轻拍她的背脊,笑道:“傻瓜,做了母亲的人,总是容易多愁善感的。不是你变得小气爱哭了,而是怀孕的原因。你是大夫,难道不懂的?”
禾苗拉起他的袖子擦眼泪:“才不是呢,人家分明就是舍不得你!”
“好吧。是舍不得我,我真荣幸。”圆子觉得她可爱极了,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抱着就不想松开。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足不出户,成天关在屋里,互相依偎着,吃饭也是互喂,说不完的悄悄话。
夜里将要睡着时,禾苗突发奇想:“为什么我天天和你腻在一起,却不觉得厌烦呢?”
圆子深沉地回答她:“因为我有魅力,我征服了你的全身心,请记得,以后要以夫为天,我指东你不准往西,我说碗是方的,你不许说它是圆的。”
“困了。”禾苗打个呵欠,翻身睡了。
圆子不依不饶:“你有没有听见我刚才说的话?”
禾苗假装没听见,被他推来搡去烦不得了,才讶异地说:“夫君方才是在说梦话吗?”
圆子失笑:“算了,不与你计较。”
禾苗就像藤蔓一样地缠过来,四肢紧紧缠在他身上,又将二人的头发缠在一起,永不分离的样子。
第三天清早,夫妻二人手牵着手离开了别宫,看守别宫的黑甲军全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人人谄媚无比。
尤其是周守将,看到禾苗手里拿着一把山,忙不迭地迎上去,双手接过:“让属下来,别累着殿下!”
禾苗心想他虽然谄媚得过分,不过一个大老爷们总是好面子的,得给他脸面,便将给他了。
转过身又想拿自己的佩刀,结果又被周守将接过去了:“让属下来,别累着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