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融的冬雪浸透了庭院的石砖,四处泛着潮湿,倒也有了些春日的气息,舒宜随陆止一起送走了叶天士,整理好衣妆打算往雍亲王府走一趟。
不想还没出走出府门,就见雍亲王胤禛勒马在门口停下。
他面色阴沉地走到舒宜身前,举起手中长命锁质问到:“这东西···是不是你派人送到秋容那儿的?”
舒宜只看了杨鸾列的礼单,里面似乎是有这么个物件,犹疑着答:“应该···是我送的。”
她原想接过来看看,胤禛却立即把手移到身后:“福宜可是秋容的儿子,他才刚满月!”
舒宜听的满头雾水,他这语气、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四爷怀疑是我害了你们的儿子?”
胤禛直起身,气冲冲地应道:“秋容收了这个长命锁,觉着你也算是我和她的媒人,就给福宜带在身上,可自从带上了这个长命锁,那孩子的气息就一日比一日微弱……”
舒宜仰起头回怼道:“幼儿夭折原是常事,许是孩子先天不足,再说了,无缘无故我为何要害你们的孩子?”
胤禛被舒宜几句话呛的一时噤声。
舒宜见他这幅样子,继续用挑衅的语气反问道:“莫不是四爷心虚,做过什么亏心事,以至于我要害你们的孩子去复仇吗?”
胤禛的肩膀渐渐颓塌下来,盯着舒宜问:“你都知道?”
舒宜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没错我是知道!可我知道你所做的恶事就会对你们的孩子动手吗,宗人府拿人也要讲求证据吧!”
讲完这句,舒宜紧攥着袖口,心中暗忖道:自己又与他杠上了,昨晚明明保证过不与他吵架的。又转念一想,今天是胤禛找上门的,应该不算自己挑事。
胤禛被她怼的猛咳几声,抬手指着舒宜责问道:“秋容视你为亲姐姐一般,你竟然一点也不容情,去害她未满月的孩子!”
舒宜没想到胤禛还在怀疑自己,一时怒上心头口不择言起来:“容情?四爷派隆科多刺杀亲兄弟的时候不也没容情吗,我弟弟死的时候中的可是剧毒,同样是杀人,难道还有别吗?”
胤禛一把拽起舒宜的胳膊,阴声道:“你这毒妇!”
舒宜挣开他的手,禁不住笑了笑,这是第二个骂她毒妇的人了,上一次还是废太子胤礽。
“毒妇,咱们可是一类人,四爷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怕是也没有证据吧,否则你早让宗人府来拿人了!”
胤禛一时气极,竟然抬手要打舒宜,眼看着巴掌就要落下来了,舒宜闭着眼往后躲。
此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将自己护在身后,抬臂挡住了胤禛的手。
胤禛吃力向后趔趄了几步,切齿道:“管好你的妻子,日后朝堂之上,你我再不会容情。”
说罢,胤禛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舒宜长舒了一口气,缓过神后忙拉过胤禵的手臂来看:“疼不疼啊!”
胤禵回道:“你怎么这么笨,人家出手,躲都不知道躲。”
舒宜冲他禁了禁鼻子:“上年纪了呗,大脑反应迟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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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