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捱到结束,濮阳王这才放他们三人前去休息。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濮阳王竟将三人的院子安排到了一处。
回了房,孙氏早已经急得团团转了。她一见献容回来,不由紧紧地握住了献容的手,手心里早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汗。
“阿容,濮阳王怎么会让我们留宿?我们带来的那些行李我到时怕来不及,都没让他们卸下来……阿容,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走?”
她是真的慌了,十分不安,又问献容:“你五兄是怎么回事?你五兄素来长得好,吸引了不少少女,但那是濮阳王,又是一个男人……”
她忽然住了嘴,生怕一旦说出来,心里那个可怕的想法便成为了现实。
献容其实心里也没底,但她怕说出来孙氏更加不安,只好安抚孙氏:“母亲别急,明日一早我们便走,母亲还是早些歇着才是……”她松开孙氏的手,在屋子里来回地走了两圈,又顿住了脚:“阿兄素有急智,他一定知道怎么办。阿南,阿南?”
她唤了两声,没听到回应,又叫红玉:“去请先生与五兄过来。”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羊五郎与刘曜像是约好的,竟同时过来了。不同的是,羊五郎甚至也学着刘曜一样,换了一身文士服,一见到献容,便加快脚步踏了进来:“阿容一回房便急急地唤为兄来,可是思念为兄了?”
眼睛余光却瞧到孙氏在一旁满脸嫌弃地看着他,不由收敛了神色,端端正正地朝着孙氏一揖:“婶母也在。”
孙氏不由叹了一口气,“五郎,那濮阳王……”
提到他,羊五郎也觉得十分烦躁。若是个姑娘便罢了,偏偏是个男人,竟敢不知死活地对他流露出那种意思,甚至在他回房之后竟敢偷偷地潜进来——
事实上,献容便是不来请他,他也是要过来的。一是为了看住刘曜,二是为了自己的安危。
他有些犹豫,试探地问:“婶母,不如我们连夜走吧。”
孙氏也是这个意思,她站了起来,想了想,“但濮阳王府中护卫众多,我们这一行人又太多,目标太大,怕是不能轻易离开。”
院门外,两个执长剑的侍卫正目带精光地向小院里张望着。
几人不由觉得有些棘手起来。献容素来了解刘曜,她上前一步,正要开口,却被羊五郎一句话堵得死死地:“阿容,你看清楚,你的兄长是我羊五郎,不是他刘曜刘永明!你是我羊氏族人,遇到困难,为什么不能先向我求助?”
刘曜微微一笑,“若你当真有办法,现下便不会在这里了。”
他话说的十分难听,但却也是大实话,将羊五郎剩下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五郎啊五郎,这么多年不见了,你还是这般冲动。让我猜一猜,你是想自己杀出去,是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