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笑得在床上打跌。
但又过了一会儿,岳清波回家,脸色却不好看。
她叫小兰小竹把菜往厨房一丢,就坐在了客厅沙发上生气。
苏远之见状问:“你坐这儿干什么?不是说换身衣服,亲手做松鼠鳜鱼吗?”
岳清波白了苏远之一眼:“怎么,在你眼里,我就该是回来做菜的吗?”
苏远之莫名其妙:“不是你刚刚自己说……”
“好了好了。”林君山在外面停了车,后进家门,见状连忙说:“伯父,伯母买菜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伯母,您先回去歇一歇吧。君子,无缺,帮着进厨房杀鱼杀蟹去!别都丢给女孩子们做!许慧阿姨,麻烦您换身衣服,快去准备晚饭吧!”
他在苏烟家进出惯了,也深知这一家上下规矩都不大,见状连忙先指挥起来,不怒自威,下人们立刻都有了规矩,手脚利索地忙了起来。
许慧一头刚烫的波斯卷,一手刚做的桃指甲,正对自己娇贵极了,又不愿错过苏远之与岳清波不和的好戏,闻言说:“君山啊,我也刚进家门,得歇一歇……”
“所以,是麻烦许阿姨了。”林君山断了她的话,严肃地说道:“许阿姨是伯父家多年的厨娘,一直都很辛苦,今天也得辛苦您。”
许慧碰了个软钉子,脸色暗了暗。她自从做了岳清波的结义姐妹,已经许久没人在她面前提她是厨娘这回事了,怎么这个林君山会知道呢?她笑着站起来,还想给自己找些场子,但苏远之却似是非常不愿意在林君山面前丢脸,催着她赶快去厨房了。
夏卿早就趁乱溜了。苏远之还想对着岳清波发泄一番未尽的不满,岳清波却不配合,站了起来,说:“我气闷,回去躺躺。”就绕开了他,走上了楼梯。苏远之在家里的权威接二连三地被挑衅,一时脸红脖子粗,林君山忙迎上去拿话岔开,回头给楼梯上的苏烟使了个眼色,叫她赶快去安慰心情不好的岳清波。
“哎,让你见笑了。”苏远之还在发牢骚:“伯父老了,连个家都管不住了,说的话没人听!”
那边苏烟却全然没有安抚岳清波的头绪。
林君山看她一眼,又看岳清波一眼,是什么意思啊?
让她问问妈妈为什么生气了?
让她去给妈妈撒娇卖萌?
让她安抚妈妈?
要命!自己的男朋友,难道以前和自己用个眼神都能交流的吗?在林君山心里,苏烟有那么聪明吗?
苏烟犹豫半天,觉得现在不得头绪,就跑去安慰妈妈,反而坏事,因此反而跑到了厨房,叫出了今天帮忙买菜的小竹小兰两人。许慧拿乔磨蹭了半天,才只有小兰一个人找了借口跑出来。
“夫人心里不痛快。”小兰带着苏烟进了个没人的房间,才悄悄和她说:“夫人是今天去‘一品鲜’被气着了。”
苏烟听小梅说过,‘一品鲜’是附近顶级时鲜的市场,因为只提供最上等的食材,每天份量都是有数的,也有预约制,因此竟然莫名地火了,成了富家豪门买时鲜时首选的地方。岳清波想买一条最好的鳜鱼,去那里也很正常。
“那又怎么了?”她实在想不出来买菜能买出什么错来。
小兰叹了口气:“自从一品鲜的食材被白家唐家交口称赞,规格越高,去那里买菜的也大多是一些二等豪门的太太小姐。这也没事,只是平时许慧出门买菜也是带我们俩,和那些常去凑热闹的太太夫人们熟了。许慧都说自己是苏家的,又把我们俩当佣人使唤……”
苏烟眨了眨眼睛,已经渐渐明白过来了。
“今天我们见到了白家支族里的一位太太,她和许慧之前是认识的,今天看到太太带着我们,很是惊讶,对太太说了一句……”
“您是苏家夫人的哪位长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