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来了。
他希望她不要来，但她还是来了。
“那只能说明她的确被卷入其中，并不是不知情。”眼里掠过一抹细微的失望，他绷紧了下颚。
苏烟当然比任何都清楚自己是否递交过进入圣嘉当交换生的入学申请。
“接下来怎么办？要公开她利用了不正当的手段获得名额的事吗？”南宫诚在那一头握紧了手机。
“不，暂时不用。”邱弈冷静的声音传来。
南宫诚与身旁的女子对视了一眼，漂亮的脸上有些无奈。“好吧。”
“你继续追查黑客的踪迹，其他的事我会处理。”
“好，知道。”南宫诚挂断了电话，看向一旁的全清雅。“你都听见了，现在怎么办？”
全清雅的面容有些苍白，她靠向身后的书架，双手抱胸。“苏烟，果然如我们猜测的那样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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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五月十五日，都是圣嘉进行交换生的选择和决定的时候。
圣嘉选择交换生其实流程并不复杂，有赖于学校管理系统的数字化，大部分处理资料的事务都是由智脑来完成。由学校推荐和个人申请的学生情况，都会进入智脑候选者的数据库，然后再比对圣嘉的选择标准，选出条件最符合的几个人。
在这过程中，通过层层筛选而被过滤掉的信息，也并不会删除。这确保负责人在对结果不满意的时候，随时可以进行计算更换。
这只是一说，事实上，还没有人对圣嘉智脑做出来的决定有过质疑。
也就是说，候选人是怎么被选中的，这件事本身并没有人知道。
可是，当时出现了意外情况——
由公立最好的女中推选来的学生，在家庭原因和健康原因上，有一些不利于竞争的弱点。但是，女中校长极力想要促成自己学生的转学。她提交了相关证明材料，一直向圣嘉提出申请，最终，圣嘉决定参考一下智脑的决定，酌情给她放宽条件。
在校董会上，他们一起打开了智脑，看着智脑一步步清晰的筛选过程。女中校长欣慰地发现，即使不特殊对待。自己的学生也坚持到了最后。再附加上圣嘉答应的酌情放宽，她的学生的前途终于有了保障。
圣嘉校方也很满意，他们交头接耳地聊着。
“这一届两个转学生质量很不错啊……”
“总算既不是死读书的书呆子，也不是土豪了。”
“哈哈哈，怎么全是女生呢？”
就众人都以为，那庞大的运算已经进入到尾声的时候，忽然之间，智脑又开始了一个新程序。数个********进入程序库，重新开始筛选。
“咦？？？？”
众人都懵圈了。
这一届不是只有两个转学生吗？校董疑惑地问教务。
“不知道啊，名额的问题没有人比智脑更清楚。”教务更觉糊涂。
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一次运算的数据量非常小，甚至不少数据来源是刚刚已经被刷掉的资料。因此，很快就可以得到结果——
随着“滴”的一声，智脑在层层死机与卡壳之后，跳出了第三个被选中的学生的名字。
临都中学，16岁，高一，苏烟。
怔愣半晌之后，女中校长第一个跳了出来，大喊道。
“这是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