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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路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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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何森再见魏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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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厅到市里已经有五天,这期间,市局有何亮亮配合省厅进行工作,在市里对部署区进行现场勘查,也将市局里所有相关案子的第一手资料都看过。特别是在第一现场拍下的照片和录像,反复地进行研究。对案子里的另一个人——市局定论中的杀人凶手,也反复地盘问,凶手将如何要杀李昌德说的很清楚,那是李昌德之前gou引他的女朋友,所以,他在毒杀李昌德后,也将女朋友一并杀了。

这个凶手就是市郊一个破落人家的小子,二十岁,他女朋友生前十八岁,算不得漂亮,但确实跟他两年多。杜勇等人到市郊核实过凶手跟女人之间的关系,但李昌德如何能够跟那女子联系上?凶手的说法是在酒吧里认识的,他没有钱,女朋友在酒吧里当陪酒女,但不卖身。看见李昌德帅气又多金,还是一个当官的,女朋友就动心了。多次在市里开房间过夜,还到平江县那边玩,他追踪过几次,虽说没有当场给捉住,在平江县那边有朋友亲眼见过,还拍有两人的照片。只是那些证据在他恼火时都扯掉了。

问他平江县的朋友是谁,要跟他核实情况,凶手却说那朋友一年前外出跑路了,又说一年前死了。

而最后一次,他见女朋友那天又不对劲,暗中要来一台车,在背后追踪。见女朋友跟一个男的进了别墅,他偷偷跟进去,在他的饮料里放了毒药。这毒药有兴奋的作用,他们喜欢偷情就得让他像西门庆那样死在女人身上才解恨。

问凶手用什么药,在哪里弄到的药,他说是朋友给的,一包白色粉末谁知叫什么名。再问那朋友是谁,凶手说不能够出卖朋友,所有的罪行都由他自己来担当。

明显有很多破绽,反复问后,破绽就越多,偏偏他对自己作案的过程却完全一致。在作案过程中,细节上也有不少的破绽。但凶手说当时只想杀人,心里痛恨,哪会记得那些事情?现在想不起来也很正常。

这边没有多少突破,对案子的进展,其实还是局限在市局之前所做的工作范围。吴洋没有做什么表示,何亮亮反复地强调市局对凶手的确定过程,除了他自己自首之外,市局对凶手平时的行为有较多的核实材料。

这几天里,魏征远跟吴洋等省厅的人见过面,市局对工作上会尽力支持,提供一切条件来帮助省厅破案。吴洋等人对此只是表示感谢,没有更深入地接触。

魏征远对吴洋副厅长是信任的,但省厅那边的人对魏征远未必有好印象,更不用说信任了。魏征远觉得自己也不必要太急切,找机会将一些材料暗中递给省厅的人。对省厅几个人,魏征远从省里的渠道也能够得知哪些人是可信的,只是什么时候给东西才最适合,还要等一等。

经过五天的工作,对整个案子有了更全的掌握,案子里的不少破绽非常明显。杜勇等人完全能够看到并判断出其中有明天,但唐杰、刘宗敏对案子更侧重于对市局结论的论证,每当有对市局结论的有利处,他们便会放大,记录在案。而对破绽处,却总会找出客观理由来敷衍,要将主要的破绽漏过去。对此,吴洋和杜勇等人早有心理准备,也不会将彼此的争论太在意。

关键的突破口还是凶手本人,他要是能够改变口供和供词,对案子的推动才是最为关键的。到如今,省厅的人还没有接触平江县那边,其实对省厅小组的侦破工作也是一大漏洞,只是各方都有意地忽略这一点。那就是,省厅到会议室来五天了,却从没有提到要去平江县李昌德工作过的地方。

虽说凶杀现场时在市里,但凶杀本身跟平江县怎么可能割裂?凶手所说李昌德跟他女朋友有奸情,种种迹象,由于是偷情私会,很多都无法证实。而随着女子也给杀了,使得无法确认他们之前所到过的地方也就找不到证人来证实偷情的真实性。

在平江县之前还闹过不雅视频,省厅对此也是用忽略的态度来对待的,当然,也可以理解为分步工作如今还没有做到这一步的工作上。

在市里,将案子的疑义全部整理出来,对省厅的工作也算有不小进展。接下来将这些疑点疑义求证,工作的目标更明确。然而,到平江县去总是无法再回避的事。

这天,吴洋让刘宗敏将小组的人听着到房间集中,也将何亮亮请过来。刘宗敏不知书什么事情,给何亮亮打电话请他过来。

等人齐了后,吴洋到来。先跟何亮亮客气一句,说,“我们到市里来,对这个案子做了不少观众,将整个案子也都清理出概貌,接下来怎么办,往哪一个方向做工作。今天,我们要讨论确定好。”

对今后案子该怎么进展,怎么推动。刘宗敏、何亮亮等人都很关注,接下来怎么做,事关省厅的基本态度,也事关案子的最后结论。是维持市局之前的结论,还是要继续求得案子的真相,这时的讨论也就能够看到。何亮亮跟刘宗敏交换一个眼神,之后头稍埋下,似乎在思考什么。何亮亮抬头看着吴洋,说,“吴厅,小组讨论案子的侦破方向,我还是先回避一下吧。”说着站起来要走人。

“何局长,请你过来也是想听市局的意见,再说,我们接下来的核实细节的工作,环保都要在市局的帮助下才能做顺利。具体工作要怎么开展,也想听一听市局的建议,对案子的推进更切合实际。”吴洋说,也看得出何亮亮是故意这样做。

何亮亮说,“市局不能参合到省里的工作,但需要市局提供的一些帮助,我们会尽力做好,让省厅的领导更好把案子落实。”

吴洋不再跟何亮亮多纠缠,说,“目前,这个案子到这一环节来,接下来该怎么做大家也是知道的。将所有疑点核实查对,将一些疑点给一一排除,最后案子的真相和结论也出现在我们面前。大家有什么建议和想法都说说吧。”

“我提出一个看法,”刘宗敏接着说,“吴厅的指示非常及时和重要,对案子接下来的工作重点和方向也非常明确。对我们这几天整理出来的疑点,有一些已经经过市局同志的核查,我们有没有必要再去核查一遍?可觉得有些可以重新核查,有些疑点就没有必要去核查。而有些疑点虽说确实存在,即使做大量的工作也可不能有结果的,就放一放,或许,其他的证据也能够证实疑点的事实。”

刘宗敏说,其他人都不应和,条件虽想赞成但这时插话确实不适宜。刘宗敏继续说,“我举个例子,譬如对凶手女朋友跟死者之间在那些地方约会过,基于当时他们的隐秘性,而周围的人根本就不注意到他们,如今要去求证,谁还记得他们?再说,他们具体到哪些地方约会都不得而知,更不能拿着两人的照片全市去问。”

“吴厅长,我发言。”小曹抬手举起来,吴洋点点头,表示肯定。小曹说,“刘处长所说的确实是事实,我们不可能拿着死者的照片全市到处找人求证。但我要提醒刘处长的话里有一个前提错误。死者目前的死因是不是跟凶手所说的一致,我们还没有真正求证过,如此,他跟死去的女子有没有真正关系也还有待求证,而不是先确认了他们的男女关系。”

小曹的话让刘宗敏很不满,但也不好直接驳斥,哼了一声,何亮亮脸色也难看起来。小曹这样说,自然是对市局的说法直接质疑。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死者跟女子没有关系?如果没有这一层关系,凶手怎么会将女朋友杀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有两年多,感情关系本来不错,女子工作给凶手提供不少生活的钱物,说明他们之间有比较稳定的关系。这种关系确定下来后,凶手不可能没有缘由杀人。”唐杰说,看着小曹,是对小曹的不满也从他的话里表露出小曹工作经验不足,不能乱说话。

“我们没有证据说明死者跟女子的关系,也没有证据说明他们真没有关系,所以更不能用推论的方法来认证这点,如果这样认证,出错的几率会大多少倍不用我再解释了。”小曹哪会对唐杰服气。杜勇他们不好说,而老陈素来说话少,小曹自然要扮演这样的角色。他最年轻,跟他讲等人驳斥、摆道理也可理解为年轻气盛。

小曹这话在他们专业里是有论调的,唐杰也难以反驳。刘宗敏不好再说,本来要将一些疑点借机抹掉,至少不要多去查证。给小曹这样说出来,再提什么出来估计小曹等人会抢着去核查调查,这样会更被动。

“好了,有争议是好事,说明我们对案子各有想法,也都对案子有周密的思考与推论。破案过程就要有这样的质疑和争议才能够将案子还原到事实真相。”吴洋说,随后将疑点罗列出来并进行分工,主要分成两小队进行做工作。唐杰和小曹在一队,杜勇和老陈做一组。如此安排,对吴洋自然有更有利,可让杜勇和老陈空出来,而形成应对唐杰完全可在争吵中,将工作推动下去。有些疑点要是核查不到位,小曹在总结会上会不会直接提出来,对唐杰而言也是很有压力的。真要敷衍了事,小曹提出来,今后唐杰在省厅里也将失去太多的东西,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对疑点的核查,有何亮亮在一起开会,对此,刘宗敏和唐杰等也不担心什么,市局或市里那边肯定有足够的安排,不用担心什么。

定下这一工作方向之后,对省厅和市局说来都让人放下不少担心。

“吴厅长,我提一个想法。”杜勇突然说。

“请说。”吴洋看他一下,点头要他说。

“死者第一现场是在别墅区的泳池里,很多迹象也证实死者确实是在这里死亡的。但我觉得死者生前在平江县工作,我们要到平江县去看看,更多地了解死者生前的一些情况,也能够判断他是不是真有隐秘的情感生活。”

“这个提议确实是对的,这样吧,明天你们到县里去,看要不要市局的人一起过去?有市局的人协助,工作也会顺利开展。”吴洋说着,看向何亮亮。

何亮亮也知道,省厅的人肯定要往平江县走一趟,会到县里去核实一些关于李昌德的工作情况和生活情况。县里那边肯定得不到什么,早就统一过口径了,对此,平江县的人有不少经验,绝对找不到任何破绽。不比凶手这边,当初的安排主要是那个女人消失了,找不到,才想到用这样的办法来掩饰真相,策划的时间太短,有很多细节还无法做到,使得凶手的口供上有不少给人抓住的破绽,好在凶手不会改口供,等判刑后入狱,再将凶手救出来。

省厅的人不走平江县,肯定也不合办案的过程,不合理。何亮亮见吴洋问他,说,“只要有需要,市局可派警员到县里去协同工作。”说着看向杜勇,对平江县想来杜勇等人也有所感触,见杜勇那看不到什么反应,也不接他这句话,何亮亮又说,“平江县在华英市是有些特殊,特殊之处就在于平江县是矿区,对矿区的管理跟其他县市有些不同,有市局的人或县里公安局的人陪着,一些必要的关系协调就能够解决好,使得办案更便利,不会引出冲突。”

上次在平江县边界的冲突,这些天大家都不说,但不是不存在。何亮亮这时故意提出来,也是在威胁杜勇等人。

“好,请何局长安排人吧,这两天就下去。”吴洋说,不等杜勇等人表示意见先定下来。

散会后,杜勇、老陈两人去见吴洋,进房间里,坐下后。吴洋看着杜勇,说,“有信心?”

“他们肯定有周密安排,加上身边有市局或县里的人陪着,跟谁说话,对方会有什么样的答案也都在预料中。”杜勇说,听得出对这样工作心里有想法。

“其实,他们沉不住气了,不是也说明了问题吗?不见得是坏事。”老陈说。

“那边有进展?”杜勇说。

“我也不知他们的情况。”吴洋说,只是笑,没有深入去讨论。也是杜勇提出来的,要省里再暗地派人到平江县去,专一调查平江县的黑恶势力的血证。而他们留在市里吸引住对方的注意力,如今要到平江县去,也是他们这边必须要走的一步。此时的争议,也是必须这样,要不会让对方疑惑。

出乎情理之外的所有做法,都会让对方产生怀疑的。

吴洋要说不知那一队人的工作进展,真有些不可能,但他不说,杜勇等人也是理解的。或许,那小队人真不会更这边联系,或许,那小队的人的工作进展不跟这边通报也是工作纪律。

第二天,杜勇和老陈下到平江县,跟市局的两人一起走。到县里后,有县局的一个刑侦副队长跟他们衔接,当晚住下来。晚饭时杜勇还特地喝两杯酒,外加两瓶啤酒。吃饭过程中,他到卫生间去,也恰巧要蹲一蹲,才蹲下有另两个人进卫生间。其中一个到杜勇侧面一间。随后,从隔板底部空处递过来一份材料。

杜勇一惊,本来没什么酒意,心中却惊吓不小,看来在平江县这边已经给人盯得牢牢的。到底是谁?杜勇反应也快,将材料拿到手里,随即将前面的挡板开了却不见有人。想必那人更迅捷,自然是有着充分准备的。

杜勇也不好冲出去追查,将门关上,细看给的材料。这东西对他们在平江县可做的事列出来,有些受害人和目前的情况也都列有,至少,省厅要暗中对平江县进行调查,能够找到以前的受害者和相关的人证。

如此一来,对平江县这边要进行突破,就有迹可寻。

但这样的材料可不可信?如此翔实的东西,一般的人也拿不到,而能够将他的动静都盯死,找到这样一个好机会递给资料,本身就有很大偶然性。

这个神秘的人是谁?背后有多大的能量?

杜勇顿时感觉不是滋味起来。

杜勇在省厅能够上到科长位子,如今也年轻,才三十多一点,也是有能力有才干的人。省厅起点高但上位的竞争更强烈,除了有背景有领导帮说话提拔之外,还得有过硬的本事。全省战线里多少人都盯着好位置,能够挤上去自然要有说服力,也才能让其他人挤不下来。

办案经验也丰富,自己的身手也强,却没想到在平江县这里遇上这样一个郁闷的事。这事还说不出口,谁想到给人盯着上卫生间,在这个偶然的时刻递给自己材料?之后,自己的反应也快,虽没追出去却也第一时间要看看递材料的人是谁,对今后接下去的工作更有利。却不料踪影全无。

在卫生间也不可能将材料浏览一遍,自己的时间不多,县里和市局的人都还在餐厅等着。如果不是在平江县,自己可将餐馆这边各处的监控录像都调集来,分析之后,或者可找到递给自己材料的人是谁。如今却只有错过机会了。如果惊动平江县这边的人,后果会严重得多,工作上的突破点不是找谁递材料,而是要找到平江县这边证人、证据,将平江县的黑恶势力连根拔除才是最当紧最隐秘的事。

出来后,杜勇完全将自己的心思掩饰了,虽说遭遇这样的事对自己有不小冲击,杜勇又觉得收获也不小。费猜疑的事以后有机会再去求证,能够找到自己是省厅的人,又知道自己对平江县这边态度,而且,能够准确地捕捉住这样机会递材料的人,范围也不会大。今后真要将这人找出来,估计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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