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有所指,霍青山从未问过陆枫他们的情报都是从何而来,这个问题不该问,他知道。
但隐约能猜到一点。陆枫意会,坐起了身,收起了那副懒洋洋的做派,口吻严肃:“没办法,他们的渠道一再被我们截获、捣毁,资金链现在短缺严重,早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不仅没有半点想要收敛的意思,甚至一而再再而三地铤而走险,完完全全的赌徒心理。
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也不愿意这样频繁贸然行动,其中的风险我当然清楚。
但是这批货一旦流通市场,后果不堪设想。
两权相害取其轻,我也只能这样。”
霍青山的视线依旧紧紧盯着校门内逐渐远去的男人背影,没有移开过,沉声开口:“我跟你们一起去。”
……
温岑卿推着轮椅一步轻、一步重地走在了通往化学院实验楼的小路上。
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刚刚的一幕幕,女孩笑容明媚,声音轻快:“原因很简单啊,就是感觉走路比坐轮椅方便一点。”
“相较于别人怎么看待我,自己方便一点更重要吧。”
“史……额好像有个名人说过,视他人之疑目如盏盏鬼火,大胆地去走自己的夜路,我想这样才酷嘛。”
化学院离西门的距离其实并不远,不到千米,但这段路温岑卿走得还是有些费劲,他已经很久没有连贯地独自一人走过一段长路。
实验室里空无一人,温岑卿是番州大学引进的高级人才,学院给他特批了单独一间实验室。
或许是恃才放旷吧,院领导几次找他谈话美名其曰说要给他安排一两个研究生做实验助手,分担科研压力,都被他婉言拒绝了。
温岑卿进来后,习惯性地将门反锁,随后将手上的轮椅扔到一边,径直穿上了白色实验服,戴好口罩和实验手套后,掏出钥匙,打开了药品保险柜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