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庆头点的像鸡啄米,不住声地说着,“好啊,好啊!欢迎欢迎!”
大伙闹腾了好大一会儿,直到马大庆买了两包香烟,散给大伙,人才散开了。
兰又回到了这个熟悉的篱笆院,还没有进院子,又见老枣树上的那两棵尾巴喜鹊,立在篱笆墙上,“喳喳”地叫个不停。
房子还是那个房子,水井还是那个水井,菜地还是那个菜地,轱辘还是那个轱辘。
人啊,还是那个人儿。只不过,从大山里走到了山脚下,又从山脚下走了回来。
兰站在篱笆院里,一时百感交集,她以前,想拼命地飞出大山,离开这个贫穷偏僻的篱笆院。
没有想到,打拼了这么些年,她还是没有飞出大山,还是又回到了这个小小的篱笆院。
一切仿佛都没有改变,又仿佛又都有了改变。
特别是那颗老枣树,今年结的枣子特别多,红红的枣子,一直坠弯了枝头。
兰伸手摘下了一颗枣子,塞进了嘴里,真甜呀。
马大庆乐呵呵的举着小草垛,小草垛摘着枣子,高兴的哈哈大笑。
枣子一多,就引来了很多野物儿。
突然,忽啦啦啦的飞来了十几只鸟儿,麻雀,八哥,黄俪,乌鸦……
鸟儿们一隐入树叶间,便去啄那红红的枣子。
可这儿是喜鹊夫妇的地盘,喜鹊夫妇看到了,连忙从篱笆墙上飞了过来,鸟儿们展开了一场战争。
一声一声的惨叫,一根一根的羽毛从空中飘落下来。
喜鹊夫妇终于赶跑了入侵者,不过那只雌喜鹊,也许受了伤,它歪歪斜斜地绕着老枣树飞了一圈,见敌人都跑了,才满意地回到了巢里。
两只喜鹊站在巢里,互相梳理着羽毛,诉说着刚才的战斗。
兰看傻了眼,有爱的地方才有家。
“闺女啊,进屋吃饭吧。”老兰头乐呵呵的站在厨房门口,迎接着女儿女婿的归来。
“叫姥爷。”兰对草垛儿说。
“不叫!”草垛儿挺犟。
“那叫什么?”马大庆问。
“老头,叫老头。”小草垛说。
老兰头乐哈哈地抱过外孙,“老头,就叫老头好了,姥爷可不就是一个老头嘛。”
………………
老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既然再过几天,就要动工了。马三爷正在跑着联系原料,水泥,沙子,砖块。
歪瓜是砖窑厂里的大当家,他早已带着老婆搬到了旮旯村,无论事无巨细,马三爷都靠着歪瓜出谋划策。
歪瓜就住在那倒闭的小学堂里面,虽然房间又矮又破,但是可比住在桥洞里面,可强多了。
也许有了安定的生活,歪瓜给菊买了新衣服,菊打扮一新,精神也好多了。
听说兰回来了,歪瓜就扯着菊来串门儿。
“歪姨父,你啥时候来的?”兰问。
“我搬过来四五天了,瓦匠们我已找好,只等马三爷一声令下,大伙便破土动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