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们也没有再进一步的深入接触,林承在之后又用手让林恩祝射了一次,直到第五次林恩祝已经再也射不出什么东西,眼冒白光地蜷缩在林承怀里。后者感受到怀中人已经不再滚烫,只留些高热的情欲余温,这才放心松开他疲软的性器,为他穿戴好衣服抱着人出了杂物间。
林恩祝的头靠在林承肩上,迷迷糊糊试图睁眼,但巷子外头一条街的霓虹灯招牌闪得他无法看清任何东西,索性便放任困意袭来,安心靠在他哥身上睡了过去。
他已经长到将近一米七的个头,此时屁股被林承托着抱在怀里,画面实在算不上太美好,但索性当事人都不太在乎这样并不太舒服的姿势,任由林承抱着自己上了出租车。
林恩祝从来不是个令人省心的孩子,他从十岁开始迫切地想要死亡,却不愿用俗套的自尽方式了结自己的生命。
他不屑于割腕、服药、跳楼,他想这样太低级,他的死应该轰轰烈烈,再不济也要是寻常想不到的死法。这样才能在他哥心里留下足以浸透一生的痕迹,这样许多年后他哥带着一生幸福的回忆去到黄泉,他才能带着了然、嗤笑的表情对他哥说:“你看,我说了吧,我死了你就会幸福。”
我死了你便失去累赘。
我死了你便展翅高飞。
我好恨你,可你也不该被我困住。
我不要你,为我奔波,让我承这份掺杂着恨与妒的情。
十五岁前他怀着对林承的怨恨与嫉妒在活着与死亡之间挣扎,在那之后,他又有数次几乎接近死亡,可少年不再有从前的坚决,他迟疑了。
十六岁的他不愿——或者说不敢承认,他其实畏惧死亡,并非害怕痛苦或是永生的黑暗,他只是不舍得。
不舍得就这样闭上眼,不舍得再也看不见他哥,不舍得,不舍得他哥一个人孤独流浪在世间。
他要是死了,他哥就是真正的孤儿了。
林恩祝漠视甚至厌恶自己的生命,却无比珍视他哥的生命,他从来不说,他将一切柔软藏匿在尖刺之中,用一次次少年人的反叛试图推开他哥,试图让他哥也厌弃他,这样他可以毫无留恋地去死。
他还是,好恨林承。
林恩祝在梦里哭了,他靠在他哥怀里,林承为他拭去眼泪,在黑夜中久久凝视林恩祝眼窝处那一点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