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雾中掺杂着沐浴液香味和血腥气,粉红色的水顺着皮肤向下流,司杭手持喷头,尽量使自己心无旁骛地帮弋冲洗身体。
出于私心,他把弋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弋提出想要洗澡,但不要清洁舱,要真正的水。
只有狱警的房间会供给水源。
在星际监狱的这一个月,和许多刺头罪犯不一样,身为一个声名在外的杀手,他可以说是相当低调。每天保持着规律的作息,不挑食,不挑事,情绪稳定,碰到有人起冲突甚至还会劝架。
司杭每每见到他,他要么在散步,要么在休息,整个人平和得不像话。
如果不是确定他是在命案现场被抓到带回来的,司杭还以为他是来星际监狱养老的。
浴室明亮的灯光下,司杭摘下弋身上的衣服碎片。他的囚服是被撕碎的,边缘挂着不规则的线头,被血浸透,司杭一眼也没有多看,直接扔进了废物处理机。
弋抬起双手,“可以把这个摘掉吗?”
他坐在浴缸边沿,身体赤裸着,却丝毫不显得局促,反而颇为放松,就像在自己家一样。一双眼平静地望着司杭。叫司杭几乎产生一种错觉——这里就是他们的家。
这个想象荒诞又现实,司杭心跳顿时加快,咽了口唾液,帮他摘下了手铐和脚链。
“谢谢。”弋礼貌道。
“不客气。”
去除这最后一层外物,弋整个人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这毫无疑问是一具观赏性极强的身体。体形修长,宽肩窄腰,超乎寻常的腿的长度,是长期在生死边缘徘徊的生活练就的劲瘦体格,每一寸肌肉都生长得恰到好处,线条流畅,丝毫不夸张,穿上衣服甚至会显得有些清瘦,而当那层用来遮挡隐蔽的碍事布料褪去,真实的身体却显得爆发力十足。
在弋的默许下,司杭指尖颤抖着抚上他的身躯。
干涸的血液在清洁液的作用下溶解,连同那些不知名液体一同被水流冲下去,重新恢复清爽。
只是为了清理。司杭在摸上去之前这样告诉自己,为了避免心生杂念,他还在脑海中开始背诵星际监狱日常守则。
然而只背到第三条,他指尖触到弋胸前处于放松状态下略显绵软的肌肉,热流就顷刻间冲向下腹,烧得他性器硬涨发疼,眼睛充血。
他窘迫地弯着腰,尽量将视线集中在弋的脸上,看弋过分纤长的睫毛尾端挂着的水珠,线条优越的鼻梁,以及微微发红的薄唇。
是被吻过的原因吗?
他们亲了他?
司杭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他意识到自己正在想象弋和人接吻时的模样,这让他妒火中烧,与此同时,性器也硬得更厉害了。
“你怎么会在那里?”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问弋,他迫切需要点什么来帮助自己转移注意力。
弋半闭着眼睛,声音低哑回答:“他们给我下了药。”
司杭喃喃道:“他们哪儿来的药?”
“这不是应该问你吗?警官先生。”
弋忽然睁开眼,一点戏谑的笑意浮现在他脸上。
他伸出手,在司杭怔愣的目光中点了点对方高高顶起的性器,“好像很久了,需要帮忙吗?”
4、
他的药劲还没散,残留的情欲像迟到的浪头,后知后觉漫上海岸,热意再次席卷上来。
弋向来不会委屈自己,既然他想要,司杭明显也需要,互相帮助没什么不好。
司杭脱下早已湿透的衣服,阴茎硬如烙铁高高翘起。他半跪在地上,性器紧贴小腹,无声诉说着渴望。
弋用脚尖挑了一下他的性器,他登时一抖。
“好有活力。”弋说。
明明这句话没有什么特殊含义,可司杭听着他的声音,却下腹一紧,差点直接射出来。
“不许射。”弋轻轻踩了踩他的龟头,语气轻飘飘地命令。
意识尚未反应过来,身体已经照办。司杭咬牙挺过那阵酥麻,一回神,却被眼前的场景激得即将破功。
弋在自慰。
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自己的性器,指腹贴着凸起的青筋缓缓抚动。他像是被性爱灌溉得熟透了,动作熟练地触碰着自己的敏感点,从根部向上撸动,再自上而下。小腹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起伏不定。
司杭喉结动了动,忍不住凑上前张口含住他的性器顶端,弋没有及时收手,指尖也被他含了一点进去,抽出在一旁的花洒下冲了冲。
司杭没注意到他的动作,不太熟练但努力地侍弄着口中的性器。顶端,柱身,囊袋,他第一次为人做这种事,听从弋的指导,收起牙齿,用唇包裹着,舌头笨拙地舔舐。
与此同时他大胆地抚摸弋的身体,掌心贴着弋的腰窝,流连至身前,一路向上再次来到胸口,几次揉弄过后,感受掌下的乳粒逐渐变硬。
弋轻轻嘶了一声,司杭停下动作,这才发现弋的胸前不知什么时候破了皮。
是那些人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