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熏香燃烧的更加厉害,这是与外面完全不同的清幽茉莉香,只是它的作用是燃起情欲,为今天的身体相拥助点兴。
孟鹤堂把人放到床上之后,就近靠近床边,居高临下,指尖从宋闻璟蹙起的眉心轻点而下,如同凯旋归来的将士在检阅自己的战利品一样。
打开床头的录制灯,孟鹤堂脸上再难见到清风明月般朗朗的笑容。
茉莉香萦绕这不大的空间,厚厚的窗帘遮盖了天光,带着贪欲的得意笑容终于不用隐藏,狐狸推翻波斯猫的统治,捕食者的森森爪牙已经全然露出。
再难自制的,孟鹤堂垂头贴上了那对他肖想了很久的双唇,决定先从这里讨到点利息。
双唇相触的同时,孟鹤堂拱起如同狮子的腰背激动的颤抖了一下,为这猎物的美味。这是比梦里的还要柔软芬芳、细腻柔软的珍馐。
捕食者低低的喘息着,有闷闷的笑声从喉管里溢出,他喃喃低语着,伊甸园的果实不过如此。
渐渐的,只是在唇畔磨蹭已经满足不了狐狸的野心了,舌尖使力,他轻易的撬开了第一个关卡,深入到内里触碰到了他心里第一层欲望。
这是毒药,一旦碰到,便再难解除,孟鹤堂知道,他为数不多的理智想,这种毒,谁会想戒呢?
他爱这种滋味爱的要命呐,这是他肖想了好多年的东西,却一而再的被别的男人捷足先登,他只能忍着,只能受着,多不公平啊!
明明是他最早入场,却被一道警戒线给远远栓起,现在,他终于冲破了封锁和束缚,现在,终于也能轮到他,尝一尝被束之高阁的宝物的滋味了。
刚刚孟鹤堂一直坐着,他颇为自觉的穿了宽松的休闲裤,都是为了遮住他那已经高高翘起的欲望了。平常他怎么抚弄都没有感觉的东西,只是碰到宋闻璟,就硬的不成样子了。
他已经完全被他俘虏了。
以前是他救宋闻璟于黑暗,现在该反过来了,只有宋闻璟能解除他心里的贪欲,爱欲和痴欲。
孟鹤堂握着他在梦里无数次虚假交握过的手,一时之间竟然还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于是他望了一眼床头红灯一闪一闪的地方。
确认到了,这是真的啊……不是一遍遍醒了之后就会化为虚无的泡影。
孟鹤堂引导着那只手,贴到了他身下坚硬如铁的地方,轻轻抚弄着,隔靴搔痒,这是他的开胃小菜。
宋闻璟还没醒过来,他怎么能私自开宴呢?
下边坚硬的东西正在被内裤束缚住,那一点的布料在此刻显得无比多余,孟鹤堂有些难耐的喟叹了一声,更深的空虚和渴望,熟悉又陌生的从身体升腾起。
宋闻璟从昏沉中醒过来的时候,孟鹤堂正难以抑制的带着宋闻璟的手在他的胯间抚弄着。
宋闻璟连睁开眸子的动作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力气,但紧接着,他就被孟鹤堂的动作震惊的瞳孔皱缩。
“孟鹤堂……你在做什么?”
孟鹤堂蓦然抬起头,眼里是浓的化不开的野望,随后,他的手指就流连在宋闻璟的眼睛旁边,“做什么?你不是知道的吗?”说着,他带着宋闻璟的手撸弄上自己的性器,动作色情又下流。
宋闻璟犹不敢相信,“…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风光霁月的孟鹤堂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像被欲望俘虏了的野兽一样可怕,眼睛里都是择人而噬的凶光。
明明在他醒来的这一刻之前,他们还是可以交心的朋友,宋闻璟被药被麻痹了、简单的大脑回路想不明白这一切。
这一切在他看来无异于世界颠倒一样荒谬。
可孟鹤堂仿佛才是那个受害者一样,他低低的重复,“为什么?为什么?宋闻璟,你竟然问我为什么!”
孟鹤堂猛地从床上直起身子来,一把撕掉了那块巨大的创可贴,让他那块被咬的皮开肉绽的伤口暴露在宋闻璟面前,他撕开的力气太大,甚至已经有些结痂的伤口重新流出了鲜血。
滴落的鲜血如同红梅一般,一朵朵的盛开在宋闻璟的白色衬衫上。
创可贴啪叽一声掉到地上,孟鹤堂冰冷刺骨的音调响起,“宋闻璟,你知道吗?你在和严具陈在露台上接吻的时候,我他妈就在露台上看着!可你竟然还想骗我!你到底骗了我多少东西!?”
宋闻璟痛苦的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他自己明明是好心不是吗。不想让孟鹤堂也跟自己一样卷入这滩脏水,不想让他最后的人生如同自己一样染上污点,可最后,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孟鹤堂看宋闻璟不出声,以为他成功戳到他的痛处了,一种和疼痛掺和在一起的快意挤走了他胸膛里的苦涩和怨恨。
看!只要得到宋闻璟,他心里所有的不快与痛苦都能消失的啊!只要得到宋闻璟。
孟鹤堂狞笑了一下,很难想象他那张总是让人如沐春风的脸还能作出这么狰狞的表情。
“所以,宋秘书,你的职位也是出卖你自己的身体挣来的吗?你还真是全靠自己啊!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在我面前装清高?嗯?是我的这根性器没有严具陈的值钱吗?所以不值得你来舔我。”
宋闻璟从来没有听过总是优雅的孟鹤堂说过这种粗鄙的话。听到这种下流的鞭笞,他控制不住的手指蜷缩,不断的扣挖掌心,试图让自己获得清醒。
宋闻璟试图挣扎,推下他身上的孟鹤堂,然而刚刚客厅里“香薰”的药力还没有完全散去,他的身体依旧没有力气,甚至连口腔里舌头都控制不住的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