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这个混合着各种奇怪味道和液体的房间,宋闻璟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灰白下去。
他的噩梦也才刚刚开始。
孟鹤堂简单将床收拾了一下,重新挑逗起宋闻璟毫无反应的身体,几乎是连亲带吻的,又是揉又是捏,宋闻璟有些破皮的性器又颤颤巍巍不知死活的立了起来。
孟鹤堂还没来得及往下坐时,宋闻璟已经没有打算硬碰硬了。
宋闻璟控制住孟鹤堂的腰,颤声道,“别再继续了。”
孟鹤堂勾住宋闻璟胸前的红樱,温柔一笑道,“你卖弄风骚好不容易挣来的一个晚上,不爽爽难道纯盖棉被睡觉吗?”
宋闻璟已经无心去追究孟鹤堂的疯言疯语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孟鹤堂会变成发情的野兽模样,但他敢肯定的是自己不是他的雄兽,实在没能力满足他了。
尤其是前天晚上他才和失智了的严具陈做了整个后半夜,他本就不重欲望,再做这种事恐怕肾就不能要了。
宋闻璟哑着嗓子道,“你如果实在想要,可以去会所。现在去,也还来得及。”
孟鹤堂本来欲望高涨的身子听到这话直接萎了一半。这是老天对他唯一一次去会所看鸭子表演的报应吗?都箭在弦上了,宋闻璟竟然还在给他推荐会所的鸭子!
宋闻璟看到孟鹤堂没有表态,于是就要拿起手机给孟鹤堂转账,路费连带嫖资。
他只希望,能够彻底抹平这段关系,以后和孟鹤堂桥归桥路归路。
只是还没等他摸到手机呢,他就被眼睛泛红的孟鹤堂给扑倒在了床上。
“鸭子鸭子,你满脑子都是鸭子是不是!?你怎么都不问问我之前去会所是做什么,不关心我嫖了几只鸭吗!噢,对了。”说到这里,孟鹤堂表情变的隐晦了起来,“或者,你都不关心我得没得那方面的病吗?我们刚刚做,可没带套子。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在会所挂牌出台,我就是死在床上都要点你。”
宋闻璟推了推孟鹤堂的头,没推动,于是他
冷声讥诮道,“与其怀疑孟家小公子你得没得那方面的病,我还是更建议你抽空看一下你的脑子。”
孟鹤堂闻言乐不可支,这个时候他的模样退去了几分病态,宋闻璟才觉得熟悉。
“你还真是了解我啊?嗯,我的闻璟?我没得那方面的病,我是脑子有毛病。我的脑子里都是你,连做梦充斥着你,我的脑细胞都染上你的毒了。我也找不到会所里符合我胃口的鸭子,因为他们都不是你。”
宋闻璟只有一句话,“究竟怎么样,你才能当没遇见过我。”
孟鹤堂愣住了,随即他就抚上宋闻璟腰侧的那颗小痣,轻轻的磨蹭着,“五年零三个月啊,宋闻璟,你竟然问我这五年三个月怎么才能从我的生命中抹除。你举枪残忍把我的心射了个对穿还不够吗,你还要抹掉我的记忆。宋闻璟,你是不是只有对我,才这么残忍。”
宋闻璟知道闹成现在这个局面该怪谁,或许,他们一开始就不该遇见的。
法国的花海很美,但出赁的租期未免太短,他的长夏已然凋落了,在等待凛冬的日子里,他又错误的碰见了下一个拐点。如今,他落入了拐点的圈套里,再难全身而退。
孟鹤堂抬起他伤痕累累的右手,揉了揉宋闻璟的眉心,“宋闻璟,我不奢望也不希望我们回到最初,但,我们可以有别的关系吗?”
孟鹤堂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喃喃的为他们现在这种奇怪的关系寻找出路,“我会帮你,尽我全部所能的,让严具陈变成丧家之犬。我在建设局也有认识的朋友,就像这一次这样推波助澜再合适不过。我也会闭牢我的嘴,我也不再奢求你放弃现在布局了一半的进度。你只要不和严具陈过分亲密,从严具陈那里搬出来。另外,不要再对我失望了,好不好。”
如果孟鹤堂在今天之前和宋闻璟说这些,说不定他真的会仔细考虑,但经历了孟鹤堂的发疯,下药,强迫之后,他从心底里畏惧着这个人。他就像随时会失控的炸药,宋闻璟没把握这不会炸伤自己。
他把自己眉心孟鹤堂探过来的的手拂了下去,用行动表达着否定。
孟鹤堂还在强颜欢笑,他的心就像他的人一样,已经全部一丝不挂的裸露在宋闻璟面前了。
他失去了体面和端庄,但宋闻璟还是懒得看他一眼。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