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法内的助手之一。
卫琅冷静问道:“怎么了?”
助手道:“联邦调查局新的调查令送到了,附有最高院的裁定以及起诉状,现在法内先生涉嫌协助泄露联邦最高机密,需要在十五天内应诉答辩。”
卫琅心一沉,眼神立刻射向了约沙法,看得约沙法不明所以地挑了挑眉。
卫琅直接把约沙法推开,自顾自开门走出卫生间问道:“怎么回事?法内不是未直接参与盗窃白名单吗?怎么会被起诉?”
约沙法在他身后听到了这些词汇,也愣了一下,沉思起来。
电话里助手即使面对这样棘手得情况,也还是保持专业,冷静回答道:“原本对亚伦·费舍尔的起诉因证据不足几乎就要驳回。但昨天检察官办公室找到了新的证据,亚伦·费舍尔手中的白名单不仅包括选举委员会成员、会议流程和会前备忘录,还包括部分党派内部文件备忘录,内容涉及机密内容,获得的渠道……也违法。”
卫琅狠狠地闭了闭眼,在脑子里抽丝剥茧了一下,挑了一个线索问道:“有多机密?”
“涉及我国外交事务。”
助手的声音一丝不苟地传来:“这些文件来自军部下属办公机构主席,此人已经被调查局扣押。法内先生曾引荐过此人会见亚伦·费舍尔,现在检察官办公室修改了起诉状,改诉亚伦·费舍尔与法内先生为共同被告,罪名改为泄密罪,最高法已经决定审理了。”
卫琅揉了揉自己更加钝痛的头,对助手道:“现在把你们之前准备好的应诉材料都发给我,法内我去联系。有什么问题保持沟通,就这样。”
他立刻挂了电话去联系法内。
腰上缠上来一双手臂,一颗脑袋靠在了卫琅肩膀上。
“你老公被告了?”
卫琅打了几次都没有打通法内的手机。他尝试给法内各种社交账号发消息,都石沉大海。
他有些烦躁,看都不看约沙法道:“我今天有事,你先走吧。”
“过河拆桥?”约沙法懒懒地靠在那,眉眼间带着一股子魇足。
卫琅心说你过不了多久也要忙着给你弟弟收拾残局了,早走早清净。但他只是看了眼约沙法,手机划出了页面,收到了助手发来的文件。
他立刻去书桌旁坐下打开电脑,一目十行地浏览这几份文件。
看完之后他的心更沉了,脑子里反复过着联邦独立建国这么多年以来的几例泄密罪案例的情况。
约沙法站在他身后颇懂规矩地保持一段距离没仔细看他的屏幕,但仍然很不屑地说了句:“呦,这么怕他坐牢啊?”
卫琅一句话没说,一边看电脑屏幕一边单手划开手机,点开了一个人的联系方式,直接拨打了视频电话。
约沙法酸溜溜的话没得到任何回应,反而憋得难受。他脸色阴沉地站在那,没注意卫琅给别人打电话。因此卫琅的手机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的时候,约沙法直接站直了。
“喂?”
卫琅眼睛仍然盯着屏幕,左手却拿起手机立起来,屏幕里立刻出现了一张由灯光勾勒的侧脸。
他语气没有起伏道:“亚伦。”
视频那一边的亚伦被调查局贴身监视,只能待在酒店里,但仍然一副安然的样子。此时他随意地靠在沙发里,只是在看到卫琅仅仅穿着一件浴袍,甚至散乱地肩膀处都没怎么合拢,起伏的肩颈线条暴露在灯光下,后颈发丝甚至遮不住那泛着血丝的齿印时,他一下子就坐起来了。
本来还因为困倦有些怠慢的亚伦立刻恢复了精神,眼神隐晦地打量了一下视频里侧脸不知道在看什么的Beta,随即舔了舔唇,问道:“嫂子,这么晚找我,什么事啊?”
他特意强调了一下“这么晚”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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