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利沙似乎喝了点酒,眉目间露出了少见的野性,随手松了松领带。
“他们给出的说法是,证人一个生病了无法到庭,一个反复修改证词,导致证据不可采信。检察官证据链没连上。”
卫琅听完皱紧了眉头。
“而且,不仅亚伦很有可能被判无罪,我还被费舍尔将军盯上了。”
“你做事这么不小心?”
以利沙笑了,“你当费舍尔将军吃白饭的?我们推波助澜游行贪污事件,调查选民,调查亚伦窃取的资料,动作太明显了。”
卫琅没有回答。
以利沙呼了口气,“呵,也不算多么糟糕。我本来也没觉得凭我们能在费舍尔将军的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被他警觉是迟早的事情。”
“暗度陈仓不是这么用的。”
以利沙手指撑着太阳穴,“哦,感谢纠正。不过恐怕你得做好准备了,要是还选择跟着我,就要准备好吃点苦头。”
卫琅没再纠正他不正确的用词,而是问道:“比如?”
“比如,”以利沙想了想,“你和法内的那家投行有P.K公司的注资吧?P.K是费舍尔在国外申请的空壳公司,专门用于走账,是你们一个很大的东家。”
卫琅沉默了。他当然知道自己手里的底牌到底有多少,因此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回应以利沙。
以利沙靠在沙发上,偏头看着他,忽然笑道:“没关系,法内那边维持不下去了你就赶进退出,来找我。反正我们两个‘同流合污’已经被费舍尔将军察觉了,你还不如光明正大站在我身边。”
卫琅掀起眼皮道:“你觉得重点在这吗?”
“不在。”
以利沙觉得更热了,索性解开了衬衫扣子。
“重点在明年的公开选举。但,眼下不是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徐徐图之吧。”
他刚喝了些酒,此刻觉得喉咙里火辣辣地烧。他咽了咽口水,眼珠转向卫琅,“不过,你能给我点一杯冰水吗?我觉得有些不舒服。”
卫琅看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就给他点了杯冰水回来递到他手边,凑近了看的时候才发觉以利沙的状态有些不对劲,脸颊稍微泛红,透着一股焦躁感。
他低头仔细辨认了一下,“你还好吗?你是不是喝醉了?”
以利沙在他靠过来的一瞬间呼吸骤停,过了一秒才恢复正常。他抬眸看着弯腰的卫琅,似是好心地劝道:“虽然我并不想,但良心还是让我决定提醒你一下。不要靠我这么近,卫琅,你高估了我的道德水平。”
卫琅听了反倒面无表情地挑挑眉,漆黑的眼睛里透着一股隐约的挑衅。
“说得你好像多厉害一样。我只是出于好心,因为你现在的样子更像是心脏病发作了。你没有心脏病史吧?”
他对于以利沙的提醒不屑一顾,反而真的有些怀疑地仔细用眼睛打量以利沙,视线一寸一寸扫过他的头顶、脸颊甚至隐没在领子里的前胸。
“你的状态不太好。我说认真的,你什么毛病?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他的声音平稳清冽,如同沙漠里流淌出的泉水。
但以利沙没有回答他。卫琅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却好似发现,以利沙的呼吸节奏不太对,反而在自己的视线之下细微地颤抖了一下。
他看到Alpha眼底的红色,终于预感到有什么不对。他立刻起身打算向后退,Alpha却在这时敏锐地发现了他的动作,蛰伏而出,在他后退前单手搂住了他的腰,强横地揽回怀里,下巴就仰着戳在卫琅的腹部。
“你——”
以利沙把手指放在嘴巴上“嘘”了一声,眯着眼睛道:“腰真细……真可惜你闻不到我的信息素。我可能喝多了,卫琅。”
以利沙的声音一向成熟而稳重,卫琅从没听过他用这样沙哑的气音说话,带着一股浓浓的挑逗的意味。
卫琅听出了他语气里骚里骚气的味道,完全不顾Alpha扣在他腰上的手,直接抬起膝盖用骨头最硬的部分狠狠顶住了Alpha大腿内侧肉最软的地方,伸手揪住了Alpha的西装衣领。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我不喜欢不被尊重的感觉。你看起来,并没有把我或者我说过的话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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