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琅开车刚到家门口，就远远看见一辆熟悉的车停在前面。
法内靠着车门站着，听到卫琅引擎的声音便立刻转过头来。距离太远看不清他的眼神，但仍能清楚地看到法内骤然站直身体的动作。
卫琅看了两眼，缓缓倒车。车子刚停下来，法内就大步走了过来，在驾驶位车窗前站定。
卫琅打开车门，看着法内沉如深潭的眼睛问道：“有事？”
法内定定地盯着他下车的动作，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昨晚跟谁在一块？”
卫琅回答道：“私事，你问这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
法内吼出声，骤然一掌拍在卫琅的车顶，发出极响的一声“砰”。
卫琅轻描淡写地回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车子，眼睛都不抬一下对法内道：“轻点，拍坏了你需要照价赔偿。”
法内冷笑了一声，“行，我赔你八辆行不行？也就只有钱能让你眨一下眼睛。”
他这带刺的话让卫琅抬起眼，冷冷地注视着他。
“法内，我不想在我家门口跟你吵没有意义的架。你如果真的想跟我沟通，就回去好好想清楚，把你那些发泄情绪的废话都剔除掉。我只想听明白你到底想怎么样，不想听你辱骂我。”
法内一动不动，反问道：“这算什么辱骂？你出轨，我连最难听的都没骂出来。”
卫琅不说话了，一双眼睛锐利地审视着法内带着怒意的脸。
“法内，这不叫出轨。”
他的语气没了刚才的平和，透着冰碴子的温度。
法内带着不宜察觉地委屈，几乎是低声吼道：“那什么才叫？你还要怎么才叫出轨？”
卫琅不想跟他废话了，直接一把推开他，拍了拍自己被揉乱的肩膀，冷冷道：“你现在不冷静，等你回去睡一觉醒了再跟我谈。”
法内的确一夜没睡，眼下带着青黑，此时恍惚间竟然真的被卫琅推了一个趔趄，扶着车站住。
他见卫琅真的打算不理他直接进家门，终于慌了，上前不管不顾地从后抱住了卫琅的肩膀，语气软了下来。
“我不用睡！卫琅，我昨天很难受，很难受，我睡不着。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卫琅叹了口气，反手推了推法内的脑袋，好声好气道：“你先回家。刚上了法庭，你应该先休息。”
“我不休息，我休息了你就跟别人跑了。”
法内收紧了胳膊，头埋在卫琅肩膀上愈深，声音闷闷道：“卫琅哥，我想通了，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对你忠诚，我想认真跟你在一起，你也对我忠诚，好不好？”
卫琅沉默了下。他的沉默让法内慌起来。良久，卫琅也只是拍了拍法内的手臂，道：“你先回家睡一觉吧。”
法内抬起头，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卫琅掰开他的手臂，转身看着他，字句清晰道：“法内，我不会给你不存在的希望，所以我直说了。”
他的每一个字都让法内觉得冰冷得彻底。
“我并不认为我们合适，你应当放弃这个想法，不要浪费时间了。”
法内似乎消化了一下他的话，才理解他是什么意思。
“浪费时间？什么浪费时间？你说清楚！”
”法内……“
卫琅刚说了一半，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没有立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