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宥看着满地漆黑潮水般退去,汇聚在青年轻点地面的赤裸足尖,消散无影。
莫迦的脸已经恢复了俊美面貌,懒洋洋地从床上下来,脸上有一种吃饱喝足般的餍足。
“小蛇,这个人你认识吗?”
他的脚随意地在男人后腰碾了碾,这具刚才还在他身上凶猛动作的肉体现在已经昏迷不醒地倒在地上,漂亮的背肌上还沾着一层薄汗。
“回吾主,他应该是落难的海上雇佣兵头子血狼。”林宥的视线在男人肩颈处露出的纹身上短暂停留,淡声道。
这是他混入别墅后,根据从其他人那里套出来的信息得出的结论。
林宥把被自己敲晕的商越扔到床上,走到莫迦身旁,伸手环住他的腰。确认没得到反抗后,手指沿着脊柱下滑,落入臀缝之中。
“这种不敬神的无信仰者,是很肮脏的。”林宥的手指慢慢探入青年的后穴,轻声说,“吾主,他不配得到恩赐。”
莫迦低声笑了。笑声中带着某种——相比感染人,更让人不寒而栗的愉悦。
他侧头捧起林宥的脸,凑在少年唇角,声音轻柔而低沉:“你觉得不配?”
林宥的动作顿时僵住,沉默了。
莫迦唇上笑意盈盈,可那双黑色的眸子此刻漠然得宛如死物,森冷空洞。黑色的细丝向下游走环绕住咽喉,将皮肤勒出了肉色的凹陷。
他的声音变得更加柔和了:“你也配……替我觉得?”
林宥立刻抽出了手,垂眸,声音细微发颤:“抱歉吾主,是我僭越了。”
黑色细丝缩回白皙指尖。莫迦轻笑了一声,将少年不算温柔地放倒在床上。林宥顺从地张开腿,露出自己粗略扩张了的洞口。本来垂头丧气的性器,在莫迦淡淡的视线注视下竟然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莫迦俯身下来。林宥呼吸有些急促,侧头还能看到被自己扔到床上的商人那张俊朗的脸,离得很近。他发现商越左眼下有颗很浅的泪痣。
莫迦抚摸着少年的脸。林宥听到他低沉的声音:“你不用装出这副模样试探我对你的纵容,小蛇。”
他笑了起来。
“……因为我没有那种东西。”
在几近完美的微笑中,莫迦猛地挺身撞入。
林宥闷哼一声,仓促似的闭眼,用呻吟掩去冰冷神色。
………
商越睁开眼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一个只穿了条内裤的俊美男人正兴致勃勃地往身上套他的衣服,旁边站着那个袭击了他的白发少年,臂弯里抱着一叠衣服,似乎在等待男人试穿。那张过于精致的脸给商越留下的印象本是偷袭时的阴冷如鬼魅,杀意不掩,此刻却满脸麻木,写满了无语和沧桑。
而来不及思考这两人的关系,他就意识到自己不妙的处境——他被绑在了自己那张为孟阎准备的刑床拘束架上,而且离奇的是衣服还好好地呆在身上。
他是准备一步一步来的,所以先前操孟阎的时候只是在普通的床上,并没有用什么特别家具,未曾想还没来得及用到孟阎身上的东西,倒是先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个拘束架本来应该是让他平躺,双腿大开,大腿靠近腹部的,一个非常方便别人享用的姿势。双手也会被反扣在下方,几乎和身体呈九十度角,杜绝任何挣扎的可能。而至于为什么他被绑在这样的拘束架上还能看见其他人,那是因为……
商越面无表情。
因为这两个人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有这么傻缺。他们把拘束架弄倒了。
他现在的姿势更像是坐着,只是非常难受。
这两个傻子是孟阎的手下吗?羞辱自己?报复?
见那两人忙着玩换装游戏,似乎没注意到他,商越也没有出声。他视线移动,落到房间的另一边,有些意外地看到了孟阎。
孟阎的样子看起来不比他好到哪里去,整个人蜷缩着被关在了那个吊在半空中的狗笼,似乎正在昏迷之中。很明显关他的人并不知道这个笼子是拿来悬空虐阴的,孟阎那健壮的身躯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装在里面,反正笼子中央那个洞没能露出应该露的东西。
不是孟阎的帮手。
商越心下微微一沉。
如果这只是孟阎的报复,那一切都会简单得多。都是利益至上者,报复完了孟阎也不可能真的伤害他什么,顶多要挟着他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