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蔬菜章,玉帝消气求和,杨戬单方面冷战,众妃嫔拈酸吃醋,帝戬往事
双合面色不改:“皇贵妃不是软弱人,但也不会草菅人命。这些日子奴才听说她把阿佘当儿子养,亲自做猫饭,夜里抱着猫睡觉。陛下,子嗣压力不光您受不了,皇贵妃可是在后宫啊,她也……”
玉帝低头不说话了,半晌才说:“我事后问过,阿佘走不动远路又想出去玩,皇贵妃抱着他去御花园晒太阳,走累了就歇了一会。阿佘自个儿在园子里溜达,遇见了诚嫔,诚嫔说害怕,就把它打死了。”双合说:“皇贵妃全心全意扑在阿佘身上,只怕本就是对后宫绝望了,所以才拿着小猫当孩子养。结果这小猫没招谁没惹谁,无端冤死,皇贵妃的委屈,又岂只这一件事呢?”
玉帝觉得有必要辩解两句:“我去其他人宫里,可不是不爱她了抛弃她,这不是江山得有后吗?是男是女都行,我总得有个孩子啊!我都打算好了,不管谁生的,我抱来就说是她亲生的,我们一起养着,老了也在一起,我没忘了她啊!”
双合说:“您当然对皇贵妃用情至深,可是皇贵妃娘家这两年总受欺负,她出不去,又被隔在政事外头,您还和别人生孩子去了,她怎么能不慌张呢?后宫这地,奴才就算想夸出花来说是至善至美,您信吗?长公主尚且至今拒婚,皇贵妃哪能不怕呢?”
“我难道会害了她吗?护国公府我也在努力保着,可是我有我的立场我的难处,我是皇帝啊,不可能事事处处……”玉帝突然不说了。是啊,他做事的出发点是皇权与平衡,只剩一点私情分给杨家,安和怎么会安心?
双合觑着他的脸色又说:“这自然不能怪到您头上,只是皇贵妃的担忧也并非杞人忧天。您是天子,尚且有难成的事,何况她一个皇贵妃呢?”沉默许久,玉帝终是叹了口气:“你说得是。易地而处,我只怕早疯了。”
“您也别着急,好是备午膳的时候了,奴才先去御膳房看看。您吃好了,补一觉,养好了精神,难题自然迎刃而解。”“等等,”玉帝叫住双合,“你徒弟福彩,最近没跟什么人结交吧?”
双合一惊:“陛下意思是……”
玉帝揉揉太阳穴:“朕和皇贵妃吵了架回来,他不但不劝,还拨火挑事。这后宫你留点心看着。”
这边玉帝想通了,那边杨戬已几近疯魔,他跪在披香殿后院,不停用手刨土:“凭什么埋在这!他心里哪有一只猫的位置!凭什么要拿着我的阿佘做人情!我们不稀罕!”秦嬷嬷劝不住,只得叫人拿铲子来,起出阿佘与张大甲的小木棺:“您想把它们葬在哪里呢?”杨戬失魂落魄:“他居然拿人命要挟我,我又能去哪里?回椒房宫罢了。”
杨戬将小木棺埋在他书房窗边,立了个小石碑,每天出去摘花放在阿佘坟头。宫里因为皇后发怒,花园本就少了一大片,又是秋天了,杨戬日日去摘花,没多久御花园便光秃秃一片。
玉帝站在一片凄凉的御花园,听着妃嫔们轮流告状,烦不胜烦:“皇贵妃又没去你们宫里摘花,告什么状?这后宫是朕的,她想把花连根拔了也由她去。再敢惹她不开心,一律去跪佛堂!”玉帝甩袖子走了,没几天倒赐了御制金花百朵送往椒房宫。
杨戬不受:“我只求废黜出宫,放归我回家。”宫人不敢回话:“皇贵妃此言,奴才岂敢回禀呢?”“冤有头债有主,他又不会怪你们。”宫人一心想办好差事得个夸赞,再三强求杨戬收下,吵得他烦了,发狠将花全撕烂了抛在椒房宫门口的长街上,倒引得外头一众低等宫娥太监争抢金箔。
玉帝站在长街口默默看着,最终无声叹息,吩咐皇后:“且等她消气吧。朕去秋狝期间,宫中你盯着点,别让人欺负了她。”皇后点头:“陛下放心去。”
前世天界,众仙被杨戬一个个送上封神榜,自然看他不顺眼,闻听得玉帝与他有杀子灭门之仇,个个高兴,寻个机会就要在玉帝面前说杨戬不好。
然而无论谁开口都被玉帝呲一鼻子灰,白讨个没趣:公开场合群臣议论杨戬拥兵自重,听调不听宣是藐视中央,建议玉帝发兵问罪杨戬,玉帝大骂他们酒囊饭袋,存心挑动矛盾让天庭陷入危机;换成四下无人只有亲信在场,提醒他杨戬身为司法天神权力过大,玉帝仍旧一句话噎回去,不但斥责他们离间天家,还要反手给他们扣个“你是不是觉得朕老糊涂没你看得明白”的大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