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叶声簌簌，海浪阵阵，人类与海妖的声音听不到一星半点，他们仿佛不知踪迹，外面的世界悄无声息。
屋内连呼吸都很轻。
少年海妖是因为药物，同时，受制于人时自当收敛，谷风绝不会在这种时候发泄，去激怒这个人类。而这个人类呼吸同样浅淡，不知是惯常伪装还是其他。
两人都没有发出声响，屋内本该很静，但男人那畸形的，自脚底覆盖到腰腹的钉子时有时无，显形时密密麻麻地涌动，叮铃作响的同时，还伴随着丝丝血流。那些血流在男人腰腹以下蜿蜒流转，很快在衣裤上形成纵横的血迹沟壑，浅淡的血腥味便弥散开来。
不知是不是谷风的错觉，他觉得这些血跟前几日比起来少了许多，现在看着，倒是没那么恐怖。只是那味道终究压了熟悉的咸腥一头，一直萦绕在鼻尖，难以忽视。
谷风耸了耸挺翘的鼻头，眼底自然显露出嫌恶和抵触。
易尽之双眼微眯，所有钉头登时冒得最开，能看到尖端处的钉子竖立在男人皮肤上，接连成片。从视觉上看，男人的体格壮了一圈，许是男人精瘦，即便是这样，也看不出丝毫笨重，只会觉得他更为魁伟，在少年看来，便是又多了几分压迫感，更为棘手了。
男人陡然起身，走到方才拿药的木台边，他在台上的篮子里辨认一二后，拿着一瓶药物过来。钉子随着男人的走动一步一响，虽被男人定格在抽离身体最远的位置，却也是最不稳定的位置，稍微动作便能跟着晃动。少年从床上侧头去看，只见密麻银片覆于一具躯体，它们随着男人行走而闪烁，不少钉头带着擦不去的血迹，因此闪烁的银光中夹着血色，十足怪异，又充满震慑。
多看两眼，少年突然便觉喘不过气来，蓝紫色的双眸忍不住闭上，绝美的脸庞向床里转去。
“嘶！”倏地头皮一痛，谷风发出了进屋后的第一道声音。他被迫仰头去看，大把墨发被男人拽在手里，生生将他的脑袋从枕上扯起，细密的疼痛从头部左侧开始蔓延，接着连脸部都变得僵痛。
易尽之另一只大掌轻易便掐住谷风纤细的脖颈，他松开扯着少年头发的手，转而去抚摸少年的耳后的鱼鳍，只是两下，男人便就着这个姿势将谷风一把拽得更近。两人几乎脸贴着脸。
“咱们第一次，你还是听话的好。”易尽之的呼吸带着谷风的，少年的喘息一下便急促起来。
什么意思？
易尽之没有错过少年一丝一毫的反应，见谷风面色煞白如纸，漂亮的眼睛震惊又犹疑，摸着鱼鳍的手便滑到前面来，细细抚上谷风眼尾，语调是罕见的愉悦：“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嗤！’所有钉子同时刺入，从离得最开到扎到最里，一瞬间血流迸溅。谷风此时是一元海妖形态，他上身的纱衣在进屋时便被男人粗鲁撕下——少年当时并不把这当回事，海妖化身一元形态时，鱼鳞才是他们真正的遮羞布。
迸溅的血流喷了谷风一身，溅到他的发里、额头、眼角、唇边...溅上他的脖颈、锁骨与乳尖，而后片刻不留地顺着肌肤滑下，最后浸入鱼尾和床单。
谷风懵了。
“你可能很喜欢我血的味道。”男人说着，伸出舌头从少年下颔的血迹往上舔舐，一路来到血迹发源的唇角。粗粝的舌头在那处研磨一二，而后粗暴地打开少年饱满莹润的唇齿，一下便捅到少年的喉咙口。
“唔唔！”谷风剧烈挣扎起来，但他被下了药，自以为的剧烈在男人手下不过蚍蜉撼树，只叫脖颈间的大掌收得更紧了。
易尽之的舌尖在少年喉咙口狠狠戳刺几下，而后转向对方整齐尖锐的牙齿，淫舌在每颗牙齿上一一划过，而后拉着少年僵硬的小舌共舞。出来时，男人几番吞咽，神情愉悦，意犹未尽。
身上的钉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收回去，易尽之第一次爽得毛孔都舒展开，强壮的身体翻身而上，血流纵横的紧实大腿将纤长的鱼尾围困其间，男人将少年放回枕上，骑在对方身上，迫不及待褪下长衫。
精壮的臂膀几乎是少年的两倍宽大，易尽之一手撑在谷风脸侧，在灯光投射下，他的身影如同巨人，将纤细的少年包裹完全。
谷风瞳孔骤缩，“滚开！”
屋内有一霎的静寂。又下一刻，男人本来收回的钉子陡然出现，他再次伸手卡住少年脖颈，俯身欺上。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少年耳际，湿热的感觉从耳垂滑到鱼鳍，要将人焚烧的雾气直往耳蜗里灌，“我说了，第一次，听话一点。你以为蛊惑对我有用？”
谷风眼神发狠，蓝紫瞳仁外是疯涨的血丝，但他确是无力，伸出手蹼想要去抓男人那张英俊又该死的脸，却只是蹼尖轻戳，挠痒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