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些是什么吗?”易尽之看着细细咀嚼包子的谷风,将包里的东西倒在桌上。
谷风喉间滚动两下,咽下最后一口后,他拍了拍手上的残渣。易尽之看着,自然地捉住那对手,拿出锦帕仔细擦拭起来。
“见过那个膏药。”谷风看着男人将自己的手擦完,抬头跟他对视,“应该是做那种事情用的东西。有人说你看见会高兴,我也觉得,你很喜欢做那种事。”
易尽之:“知道你还带回来?”
“你在生气。”谷风笃定道,而后疑惑,“为什么?”
易尽之看了少年好一会儿。谷风又开始不由自主出神时,突然感觉世界颠倒,下一秒稳住后,他已经到了男人的怀里。杂物击撞的声音一时响起,易尽之改用单手搂住谷风,另一只手将桌上那堆东西揽进包里,他步履匆匆,很快来到屋内。
谷风被男人不是很温柔地放到床上,少年躺好后,魁梧的身躯很快压下来,只是这次隔了较远的距离。易尽之双臂直直撑在少年耳旁,漆黑的双眸似要喷火,又似要将人拖进去,“小风知道我今天忍得多辛苦吗?”
谷风看着他,想了想,摇摇头。
“对,该高兴,怎么不高兴。”不知搭错哪根筋,男人一时绷不住神情,他看见少年的反应后笑了几声,竟又变作谷风已经熟悉的疯癫模样,“我一开始就该把你关在屋里。”
“用这种东西把你锁在床上。”男人用手铐扣住少年手腕,另一边扣上床头的栏杆。
布帛撕裂的声音只响了一瞬,纤薄的纱衣被撕成两片,轻纱起落间,少年还是瞪了瞪极美的眼。
“怕了吗?”易尽之看他终于有反应,神色缓和一二,他停下了动作,嘴里却继续说着:“我当然会喜欢这么做。”
“把你锁在床上,我触手可及的地方。不会有别人,也不允许有其他事转移你的注意,我每日每夜都会对你做我喜欢的事情,每日每夜,把你这张嘴,不管是你人形的后穴还是人鱼形态的两个洞都填满,操熟你,操烂你,操得你每天都会跪着求着我操你......”
“怕了吗?”
谷风被他说的话镇住片刻,张了张嘴,只是说:“这个锁不住我的。”
少年耳边的位置突然塌陷一瞬。原是男人手握成拳,锤打了那处一下,床不堪重负发出‘咔吱’声,幸好质量足够好,这处塌陷后很快回弹。
又是几声布帛撕裂声,少年的双腿感受到寒冷,不自觉地瑟缩一下。
男人拿过那管药油,很快挤了些在二指上,他另一只手握住少年一条大腿抬起,二指凑在少年后穴时顿了一下,下一刻便捅了进去。
“唔......”少年早有心理准备,声音刚出便咽了下去。
“疼吗?烫吗?”易尽之看他。手指只进小半截,迟迟不肯再动。
男人冰冷的神情中带上难以自抑的欲色,两人维持这个姿势停了会儿,易尽之忍无可忍,抽出手指放下少年的腿,双掌成拳再度锤在少年脸侧。
“你知道我忍得多难受?我要是想要这种快乐,犯得着伺候那些海妖?犯得着放松对他们的戒备,犯得着不派人跟着你,还跟蠢货一样等你所谓的‘去一趟’?!你知道你去了多久,嗯?每一刻,每一分,我都数着——下一刻再不回来就永远关着你,一辈子绑在我身边,驯服在我身下...这些想法一次一次冒出又被我压下,你回来竟还是冷着这么一张脸,还带回这种东西!”
“我不是没等过,小风。”易尽之说着,少年脸色随之变化,即便扭曲却也鲜活,男人的神色终于缓和许多。易尽之抚上谷风眼尾,那里已有些痛苦的弧度:“那大半年里,我等了你二十二次,听说鱼有七秒记忆,而你是一条神奇的小鱼,你每次停留几近七天之久,但七天之后,你还是消失不见。消失后再次见面的时间,可能间隔一天,也可能四五天,还有两次十多天,我都等。那时,我教了你二十二次喊尽之哥哥,每次你都学得很快,上岛后我也教你,你却到现在都学不完全。”
“我知道,我错了。”易尽之含住少年眼尾未落的那颗晶莹,他含进嘴里后没变成珍珠,他尝到海妖的泪,也是咸涩的味道。男人说:“其实多久叫尽之哥哥都没关系,我可以继续等你,时间还很长,我愿意。我更希望的是每次等到你后,你还像小时候那么快乐,欢快地摆动小尾巴来找我,笑起来眼睛明亮,比世界上最璀璨的宝石还要漂亮。”
谷风喉结不断滑动,他的脸色开始涨红,眼眶也晕染上一尾红意。少年终于回应一句,好听的声音颇为颤抖,“你真的太残忍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谷风勾住他的脖颈,男人下沉一瞬,嘴角很快贴上少年软软的唇,“哼唔......”
易尽之看着这对近在咫尺的眼,里面写满祈求,他觉得他明白少年的痛苦,又不甚明白,但少年的要求和少年本身,他一个都拒绝不了。
火舌开始在里面搅动,时隔几日,谷风却有种久违的感觉。久违,又熟悉。
少年从没有这么热情过。
男人开始只是撑在少年身上吻着,但谷风总会生理性退避他变猛的攻势,因此他解开手铐将少年抱起,让后者跨坐在自己腿上。男人一手扣住少年的头,越吻越深,一手抬着少年已经裸露的臀部,在那处揉捏挤搓。
少年是冷血动物,喜凉,但他总适应的很快,只是接吻,他身上的体温便上升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