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太疯了，汀枫醒来时脑子还有点发懵，身体倒没什么不适，只是精神上感觉很累。
她懒洋洋地摸索手机，身后的云棠感觉到动静，搭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紧抱了抱，“还好吗？”
汀枫回忆了一下，不太自然地挪了挪，“嗯。”
快十点了，汀枫不想动，被云棠抱着玩了会手机，“中午点外卖吧，好累。”
“我做就好。”云棠在她肩颈的地方亲了一下，准备起身却被拉住了，“我不要吃菜我就要吃麦x劳。”
“好。”云棠轻笑，又和她贴在了一起。
起床后汀枫看见了云棠带来的小提琴，不禁好奇地凑了过去，“我可以动吗？”
“当然了。”
汀枫动作很轻地用琴弓随意拉过弦，挺难听的。她颇有自知之明地准备放下，却被云棠抓着手臂摆好了姿势，“不用那么小心，想玩就玩。”
被摸了摸头，汀枫顺着云棠的动作贴到腮托上。乐器是比较私人的东西，她一想到云棠也这样近地贴到那就有些心猿意马。
“手指放松一点。”云棠认真地调整她手指的位置。
汀枫跟着学了一会拉出的声音终于比锯木头好些了，云棠在旁边像幼教鼓励小朋友，“很棒，就是这样。”
她尴尬地将琴递给云棠，不想承认自己听他夸有点高兴，转移话题道，“随便来一首吧。”
云棠接了过来，“想听什么样的？”
“你擅长的？”
云棠点点头，熟练地架好琴，持弓的手拉动，左手灵活地变着位置，琴音流畅自然地传出。
他拉琴的动作很轻松，显然是练过很多次了。汀枫很安静地在一旁倾听，曲子不是她听过的那几首，给人的感觉很轻松愉快。
云棠右手利落地拉完最后一个音，放下琴弓，提着琴微笑着看她。
汀枫夸人都比较直白简单，但态度很真诚，“好听。曲子叫什么？”
云棠把琴放到一边，专注地看她“《艾拉华》，是冥界的曲子，作者写给爱人的。”
“哦。”汀枫和他对视一眼，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那还，挺好的。”
外卖到了后，汀枫啃着汉堡和云棠聊天，“你之前说选择我以后会是我喜欢的样子，那你之前什么样？”
云棠沉默了一瞬，汀枫看他突然的安静皱了下眉，狐疑地喝了口水。
“该怎么说呢？”云棠拿起一根薯条，“我们这个种族出生前在蛋里，出生时周边的思维波动会让我们有最初的形体。”
汀枫也拿了一根，“然后？”
“出生时间不是确定的，取决于旁边的剧烈情绪。”云棠用薯条戳着番茄酱，“很不巧，妈妈们和朋友那天玩游戏，塞拉芬娜女士抽到了几率低且最弱的史莱姆。”
汀枫：“哈？”
“我比较庆幸的是那个史莱姆画得不难看。”云棠叹了口气，“只有那一刻，严格来说我们这个魅魔分支没有形体，就像火或水一样。因为另一个妈妈我会有一个固定的狐狸形态，人型会在某一天出现，代表着是时候来见你了。”
“没人型的时怎么过的？”汀枫不解。
“变成类人型就可以，你可以理解为遇见你之前隔着一层雾，别人是看不清的。”
“薛定谔的猫？”汀枫想到一个差不多的东西。
“就是那个意思，只有你可以揭开这层雾。”
“好复杂的生物。”汀枫将袋子扔掉，“可惜我不是科学家，不然真的想研究一下。”
“你现在也可以研究我。”
“那你变个史莱姆给我看看。”汀枫开始笑着气人。
云棠无奈地看她，“真要看？”
本来只是开玩笑的汀枫来了兴趣，“对。”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大块果冻状的半透明物体，很圆润Q弹，看起来没有黏腻的感觉。
好大块。汀枫用手戳了戳，很软，不是湿滑的，软的同时有种奇妙的韧劲。
“你能变多大？”现在的云棠大概有椅子那么大，要不是不礼貌汀枫很想坐上去试试。
“和我去冥界看看？那边地方比较大。”
好奇心上来了，汀枫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