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不过很快殷晋尧松开了手，迎上墨无痕询问疑惑的眼神，解释道：“姬少不是无知之人。”
墨无痕品过味来，眯起了眼：“你是说——”
殷晋尧坐了回去，点点桌面，示意墨无痕坐回来。
墨无痕僵硬地坐回原位，精致的乌眉蹙在一块，皓齿轻咬红唇，面上浮现的一抹忧色不但未能削减他有意无意展露的魅惑，反倒轻而易举勾起他人对其的怜惜之情，恨不能上手替他抚平眉间沟壑。
殷晋尧意动地搓了搓手指，按捺住，同墨无痕一起沉默良久，幽幽开口：“不知道墨总有没有兴趣跟我合作？”
墨无痕抬眼看他，微眯的狐狸眼勾魂夺魄，清透又睿智的眼神在无声坦白着拒绝。
他不是傻子，也没有姬清曦倾注一切的魄力，跟仅有一面之缘的殷晋尧上同一条船，指不定会赔上所有身家。
这种买卖，只赔不赚。
殷晋尧像是看出他的拒绝，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开出价码：“我记得前些日子，清湖湾那块地，墨氏也有意竞拍。”
清湖湾虽然在A市的西边，偏工业区那块，但墨无痕提前从姬清曦那得到过消息，政府有意将行政中心搬迁到那一块去。
一旦行政中心在清湖湾落成，周边势必会兴起商业街，房价地价随之而涨，要是能提前拿下，届时必能赚个盆满钵满。
只是那块地除了墨氏看中，殷晋尧同样有意，另外还有几家A市的老企业在暗中活动着，就等着三天后那场公开竞标会开启。
但墨无痕除了看中清湖湾未来发展前景外，还看中了清湖湾地界的那条湖，他更想将那条湖承包下来，然后围着那条湖造一片湖景小区，留套视野最好的用作他跟姬清曦的婚房。
因此，墨无痕对那块地是势在必得。
只是他也了解过，这场竞标中唯一能影响到最终结果的就是殷晋尧，若是殷晋尧能退出，那块地墨氏百分百能拿下。
墨无痕有些犹豫，有些心动。
殷晋尧看在眼里，又加了一块砝码：“竞拍当天，是君霖代表殷氏出场。”
墨无痕犹豫的神色渐渐坚定。
“要是能让君霖吃一次瘪……”
“你……真能做主？”墨无痕还是没忍住诱惑。
没办法，看情敌丢脸这种喜闻乐见的戏码，任谁都不会拒绝。
“暗箱操作一下，不算麻烦的事。”
墨无痕看了笑容温和、风度翩翩又不失上位者运筹帷幄的气度的殷晋尧一眼，迟疑地开口：“那，你想让墨氏付出什么？”
“墨总无需多虑，我们的合作，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况且，还能精准打击到君霖，我们的合作绝对能算双赢。”
墨无痕彻底被打动，光是能打击到殷君霖这一点就足以让墨无痕兴奋到失去理智。
等殷君霖被殷家扫地出门，他看清曦还会不会选他。
“那，合作愉快。”墨无痕伸出手。
殷晋尧的目光迅速在他白嫩的、纹理清晰的掌心上扫过，同他交握在一块，力道微重却不至于冒犯地握了握。
“合作愉快，要不，加个私人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