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大量恶言恶语充斥在桌面的各个角落，红笔，黑笔，蓝笔，小刀刻画……光是看着就触目惊心，浑身发冷，更不用说韩悦亲耳听着，天天浸泡在这些恶毒的声音，不怀好意的目光下，下场会是什么可想而知。
所以她留下了一个小本子，算是她的日记本。
但她不敢写明，用的全是反语。
【今天的同学们也很友善，他们给我带了水，给我带了吃的，有好吃的蛋糕，好吃的面包，甜甜的糖果，还有我从来没喝过的糖水，琥珀色的，带着绵密的泡泡。】
【今天天好晴朗，阳光好明媚，大家都很好，带我看了一场别出心裁的电影……】
【今天好开心，他们对我那么好，我真的，好开心……】
【又是这么开心的一天，为什么我的生活可以这么开心快乐……】
【如果你在就好了……】
【我的东西都交给老师了，老师夸了我，也对我好好啊……】
【我一点都不想家，家里那么冷，那么黑，不像教室，不像学校，不像他们每一个人，对我那么温暖……】
【我好……】
本子上虽然写着快乐，但整张纸都洋溢着痛苦与绝望，泪渍隔了多年还深刻地烙印在字迹上，页面边角还隐隐有些血渍。
女生们比较感性，看着看着就憋不住地流了眼泪，心疼韩悦这个可怜的姑娘。
墨无痕心里多少也是有些怜悯这个姑娘的，但当他们准备打开讲台抽屉时，整个教室又忽然暗了下来，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大灯又照到了他身上。
墨无痕猛地咯噔了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下意识矮身想躲，却被灯光追着照。
墨无痕：操！
耳边又开始响起那些极度恶劣的笑声，他们在起哄，催促，逼迫，让他赶紧站到用桌子搭建好的台子上。
墨无痕恶狠狠地瞪了三个女生一眼，女生们缩缩脖子，一脸无奈无辜。
她们也很意外很无辜的啊。
“上去，上去，上去！”
“再不上去，我们抬你上去了的。”
“赶紧的啊，墨迹什么，拖到下课就拉你到操场上跳。”
“快点，一会我还有卷子要写呢。”
“怎么，非得等老师过来了一起欣赏你才高兴是吧，下贱的东西。”
被逼无奈，墨无痕只能硬着头皮站上桌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正好站到韩悦的桌子上，低头就能看到周围人给予的恶意与羞辱，精致的眉头狠狠皱起。
“脱！脱！脱！”
“扭起来，扭起来，扭起来！”
“屁股摇起来啊，装什么贞洁烈妇呢，逼都被操烂了还装纯呢，像母狗一样摇起来啊。”
“奶子托着，拿手托着啊，妈的，自摸不会啊，快点摸！”
“真骚，这奶头真骚，快点自己揉！”
“草，就说韩悦是个骚货，这么多人看着都能摸出水，下边湿的这么快。”
“手插进去啊，怎么还要我们帮你啊，赶紧的啊，平时自己插得不是很高兴吗，现在这么多人看着不应该更兴奋吗，快插进去，一根怎么够啊，三根，三根！”
“草，自己把逼掰开啊，让大家伙欣赏欣赏你的逼，红不红，湿不湿，烂不烂，快点，要是真让我们动手，今天可不就是表演这么简单了。”
墨无痕：……
殷晋尧：……
三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