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墨氏不同，墨氏有大半业务跟殷氏相重合，能从殷氏口边夺得半壁江山，可见墨无痕的厉害之处。
姬清曦实在求助无门，这才不得不找上墨无痕。
“但是学长，除了墨氏，我不知道还有谁能，谁敢……”
如果没有殷君霖，墨无痕绝对能答应的很爽快，毕竟在传媒公关这块上，墨氏确实是唯一一家能跟殷氏抗衡的。
但这偏偏跟殷君霖有关。
救了殷君霖，他就相当于将姬清曦双手捧上，送给别人，这种吃力不讨好，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蠢事，他怎么可能做。
可清曦这么求他……
墨无痕在动摇，犹豫不决。
姬清曦似有所感，低哑地道了声歉，他知道墨无痕为难，也知道自己这样逼迫墨无痕多少有些挟恩图报，但他实在没有办法，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君霖被诬陷，被伤害。
况且舆论还牵扯到了他父亲……
“无痕，我知道这让你有些为难，但看在我们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的情分上，至少帮我，帮他清除一些跟他父亲有关的流言。”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墨无痕无比艰涩：“清曦，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你以为我会稀罕你的人情吗？”
“……抱歉。”
“所以你对他是来真的？你知不知道，他很有可能只是在利用你。”
“我知道。”
“那你还——”
“无痕，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什么？是，我真的不明白殷君霖到底哪点好，值得你为他做到这种地步。清曦，你从来不是这么糊涂的人。”
墨无痕又妒又酸，他跟姬清曦相处十几年，从小到大的情分，却从未见过他为了自己为了别人向谁这般卑躬屈膝过。
他从不求人，更不愿让自己受制于人，所以当初就算是他父亲把他带回了家，他也从未软化过态度叫过父亲一声爸爸，哪怕他心里早已把父亲当做父亲。
他就是这般自尊自傲，为了不求助于人，他可以强逼自己独立面对一切风雨，他将自己培育成一棵苍天大树，如今却为了殷君霖，自甘折腰向他求助。
他怎能不酸不恨。
“谁让我喜欢他，不，是我爱他。无痕，我现在没空跟你聊这些，如果你想知道，等这些是是非非尘埃落地，我可以好好跟你聊，但现在，我只想救他。”
墨无痕狠狠咬牙，犹豫之下终于松了一点口：“我只能帮你引导舆论，其他，我帮不了，也不想帮。”
姬清曦听着墨无痕这赌气般的口吻，无奈笑了下。
他是了解墨无痕的，他肯松口施以援手，已经是天大的仁义。
“谢谢，这个人情，我会一直记得。”
“要是这个人情能让你跟殷君霖分开，我更高兴。”墨无痕幽幽道，满腔怨念。
姬清曦无奈笑，没说什么，但墨无痕猜的到，肯定是想说别痴心妄想，不可能的事。
一想到这个意思，墨无痕愈发郁卒，这都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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