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寒与唐林到前厅时,尧致远与云崇光在下棋,见到他们二人,尧致远举棋不定,笑道:“传闻卓公子神机妙算,可否帮我下这局棋。”
“晚辈棋艺不精,恐怕无法为尧庄主分忧。”卓寒恭敬道。
“哦?也有卓公子不精的。”尧致远笑道:“那就不为难卓公子了。”
“致远,你就不要拿卓公子寻开心了。”云崇光放下棋子,客气的朝他们二人道:“近日京都有能人异士出没,上次展鹤大闹风波庄险些误伤了二位,我和致远商量着,风波庄也不太平了,不知道二位公子此次来京都的事办完了没有。”
卓寒早就猜到云崇光的意图,他立刻解释道:“我此番来就是为了查明唐嵊与尧庄主、幽华堂的关系,尧庄主已经说明了,于理来说,晚辈应该离去。”
云崇光连连点头,卓寒接着说道:“只是最近有关于斩天诀的风声又开始传起来,我担心尧庄主受此事牵连,打算留下来为尧庄主解忧。”
“斩天诀……”尧致远试探道:“有何风声?”
“尧庄主应该比晚辈消息灵通,自然是皇宫里的消息。”
“你是说谢詹要斩天诀的事?”尧致远冷笑道:“这件事,你能帮上什么忙?”
“在靖朝,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尧庄主在天子脚下经营生意,若是没有朝廷的庇护,日子不会好过。皇上想要斩天诀,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收手,我想尧庄主不想与朝廷闹僵。”
云崇光喝下一口茶,尧致远看他一眼,轻咳一声。
“卓公子,你有什么好法子可以制止谢詹讨要斩天诀。”云崇光问道。
“对外说尧庄主与展鹤对决时受伤,斩天诀内伤发作,需要极阴体质的人采阴补阳才能修复,你现在就昭告天下黄金千两寻鼎炉。”卓寒道:“并且你告诉所有人,鼎炉只有十年阳寿,练武的过程中随时可能暴毙而亡。”
唐林诧异的看着卓寒,云崇光正在犹豫要不要这么做。
尧致远道:“你吓唬不了谢詹,他是一国之君,区区鼎炉难不了他。”
“尧庄主,我们的目的不是为了阻止他要斩天诀,只是为了告诉他,尧庄主你现在身受内伤,自顾不暇,没办法传授给他斩天诀,我相信他会找懂斩天诀的人打听,这个时候他找你练斩天诀会有什么后果,那就需要他自己承担,他是一国之君,他能不能冒这个风险学斩天诀。”卓寒道。
“可是,除了致远,他还可以找其他人。”云崇光顾虑重重,毕竟斩天诀已经不是独门武功,谢詹还可以通过其他人拿斩天诀。
“慕容棠不会给他斩天诀,他从来不屑与朝廷为伍。”卓寒道。
“唐嵊呢。”云崇光冷不丁的说道。
尧致远举着棋子,迟迟没有落下。
卓寒轻笑道:“唐掌门重情义,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让唐林去游说他。”
“你可知道唐嵊与罗刹有血仇,谢詹要斩天诀,对他来说是绝佳的机会。”云崇光担忧道:“再加上幽华堂继承鬼夫子的遗志,他们可是靖朝的拥护者。”
“江湖人不干涉政事,这是江湖规矩,幽华堂难道就可以不守规矩?那如果他们是这样的人,那就让他们去做朝廷的鹰犬,总比这样扰乱武林好。”唐林哼道:“云大侠,唐嵊如果要投靠朝廷,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云崇光正要说话,尧致远制止他,他将棋子扔进棋盘,轻描淡写的对卓寒道:“卓公子费心了,就按你说的去办。”
待卓寒唐林走后,云崇光道:“卓寒为何要帮你应对谢詹。”
“他不过是为罗刹做事,怕谢詹得到斩天诀。”尧致远早已看透卓寒,不过这又如何,“他与我殊途同归,只要他不越界,我与他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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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陵从客栈外一脸惊讶的进来,陆天明看他鬼鬼祟祟的,立马拦住他。
“臭小子,你去哪里了,不是说了让你不要出去乱转,被人认出来怎么办。”陆天明教训他道。
沅陵瞪着眼睛看他,“我主人都没训我,你凭什么使唤我,再说了,我又不是没有名字,你臭小子前臭小子后,多难听啊。”
“哼。”陆天明白他一眼,他往客栈外看去,行人交头接耳,似在议论什么。
“发生何事,你不是才出去过,说说。”
沅陵不自在的耸肩,“风波庄里有点事。”
“什么事,快说。”
“尧致远受伤了,在公告黄金千两寻鼎炉疗伤。”
陆天明闻言气愤不已,“这个妖邪,竟然敢公然寻鼎炉疗伤,无耻之徒。”
沅陵连忙解释,“尧庄主是为了唐掌门受伤的,你不要这样子说话。”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鼎炉是什么吗?你知道你主人和尧致远是什么关系吗?你什么都不知道。”陆天明恶心死尧致远这种淫乱无度的人,要不是尧致远,唐嵊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我……”沅陵想反驳陆天明才发现他真的不知道他们二人的关系,可是他猜的到主人心里有尧致远,要不然他也不会做梦都喊着致远。
“天明,沅陵,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唐嵊的声音传来,沅陵连忙躲到他身后。
陆天明不想唐嵊再伤心,解释道:“我让他小心,免得出门被人认出来是罗刹人。”
“沅陵,不要出客栈。”唐嵊叮嘱他。
沅陵乖巧的点头,“我再不出去了。”
这时,有江湖人进门,只听他们嚷嚷着:“尧致远竟然黄金千两寻鼎炉疗伤,可真是江湖奇闻。”
“谁不想做尧致远的入幕之宾,要是我有极阴体质,别说给银子,不给银子,我都愿意和他睡。”
“哈哈哈哈哈哈,天下第一美人,谁不想香一个。”
唐嵊听着他们的议论声,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