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可以一直善待师兄,他值得你所有的付出。”唐嵊向卓寒叮嘱道。
“我会的。”卓寒回道。
“那就好,今夜多有打搅,师兄,卓兄,尹大侠,早点休息吧。”说罢,唐嵊转身准备离开。
唐林喊道:“此去一别,不知何年才会再见,替我向唐门弟子问好,要把唐门打理好,不要让唐门……堕入魔道。”
唐嵊背对着唐林,他握紧双拳,忍耐着没有回头挽留唐林,片刻后,他按耐住自己的情绪。
“我会谨记师兄的话,不会让你失望。”唐嵊回眸朝他笑着,“希望下一次你回唐门的时候,唐门可以位列名门之首。”
眼看唐嵊离开,尹秋行拉着卓寒道:“吃一堑长一智,他经历了京都的事,没那么张扬了。”
“生死边缘徘徊了一趟,应该也看开了不少。”唐林看他们的道别酒喝了几坛,头疼道:“尹大人,你明天还要启程回罗刹,你总不能让人把你抬上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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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嵊才走到慕容府前,陆天明与秦司南便在门口等候他,唐嵊早就知道他们会来向自己讨要说法。
“我们这么多年的情义,在你心中就不上唐林的三言两语,嵊月,有时候我真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陆天明掏出来唐林的那封飞鸽传书,唐嵊只是看一眼,并不回答。
“天明,你看清了吗?他清高,他重情重义,却把幽华堂的使命完全丢到一边,他不仅和尧致远纠缠,还背叛了他的承诺。”秦司南语气沉重的说着。
“全天下的人都在阻止我们做这件事,如果非要反其道而行,我们日后如何在江湖立足。”唐嵊道:“我们以后的路还很长,有的是机会对付极乐宫。”
“嵊月,你以为我们还会相信你的话吗?你根本就无心对付尧致远。”秦司南指责道:“既然你不愿意做这些事,你回蜀山以后,也不必再过问幽华堂的消息。”
“你们是要把我除名吗?”唐嵊问道。
“如果你觉得这是在除名,就当是除名好了,以后幽华堂的事,你不必插手,只要你不帮倒忙,我就要多谢你。”秦司南冷笑道:“嵊月,你不要以为你不染杀戮,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这武林活下去,你就是个异类,正道武林人士会想尽办法往你身上泼脏水,你永远也不可能真正的脱去幽华堂这一身皮。”
“司南,这个世间有恨,也有情,你还不懂什么是情,我们是要为家人报仇,可不代表我们一定要活在杀戮里,我们不是复仇的工具……”
“嵊月,你还有心活着,可我们四个人已经没有了,世间至亲至爱都已离世,就算是马上在江湖消声遗迹,也不会有人记得我们,我们生来就是为了复仇,也只有复仇成功,杀了尧致远,毁掉极乐宫,我们才能给我们死去的亲人一个交代。”陆天明叹息道:“你已经背离了幽华堂的初心,背离了鬼夫子,你的心里已经不再相信幽华堂,事已至此,我们也不会再勉强你,只是以后江湖再见,你若挡我幽华堂的路,我们不会客气。”
唐嵊听着陆天明的话,有几分震惊与伤心,“天明……”
“别假惺惺装舍不得,你让我们和朝廷这几年的努力付之东流,天明没让我们杀了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你好自为之。”说罢秦司南拉着陆天明离开,留下唐嵊孤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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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林和卓寒在渡口与尹秋行告别,尹秋行登船时吟诗作对道:“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卓兄,我会在皇上面前美言你几句,告辞了。”
“这就要走吗,不带走你家沅陵?”唐林故意调戏尹秋行。
尹秋行摇头晃脑的指着唐林,“你揭我伤疤,好了好了,他要学绝世武功做江湖大侠了,怎么会和我这个闲人走,我还是回罗刹找我的红颜知己去了。”
“一路保重。”卓寒浅笑着。
“你们也要注意安全,到了波斯记得给我报平安。”尹秋行叮嘱着,说罢,尹秋行人已到船上,看着船随着微风远去,卓寒也不仅有些感伤。
尹秋行和梵钰就是他在罗刹的根,他们一个与他同生共死,一个让他实现远大抱负,如今,他们都已成了卓寒必须舍弃的人,饶是冷血如卓寒也不免有些不舍。
“这是第二次目送他走,以后恐怕真的再难见面。”唐林叹息道。
卓寒负手看远处烟波浩渺,他自然是知道,这一别再见尹秋行不知是何年何月,“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他在罗刹长大,对罗刹的感情比靖朝深的多,回去罗刹对他来说是才是归宿。”
“我们的船来了,走吧。”唐林拉着卓寒去赶船,两个人才登船就发现船上没什么人,只有一个老翁和一个少女在船头。
唐林与卓寒对坐下来,唐林拉着卓寒的手,笑道:“寒,我们到了波斯就可以过新的生活,去了那里还要学一下波斯语,要不然都听不懂波斯人说的话。”
卓寒还没想那么远,不过唐林说的也有道理,“到波斯还要很久的时间,去大月的路上,如果有人懂波斯语,我们就地学些再去波斯。”
“这是个好办法。”唐林笑着。
卓寒浅笑着看唐林,终于结束了风城的事,他们能全身而退属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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