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煜最近一直和我待在一起。
我问他:“你不去工作?”
裴煜笑笑,顽童样的笑着说:“我可以不去。”
我恍然,确实是这样,他不工作也会有钱主动跳进他的口袋里,他可以随心所欲做他想做的一切。
比如把我关在这里。
待在一起,裴煜不会再绑着我,还经常带我出去。
这个房子很大,每次从外面回来我都有这样的感慨。
以前我住的地方就是个普通的小区,那应该是裴煜最不起眼的一栋房子了。
那是必然的,裴煜怎么舍得把最好的给我,他给我的永远是他看不上的,他丢垃圾似的丢给我他不想要的东西,我却像个傻子一样供奉起来。
这里应该是富人区独栋的别墅,四面环海,房顶都闪着金灿灿的亮光,一种不知道种类的鸟垂在树梢,颓废耷拉肩,一股不高兴的样子。
奢靡的建筑并不适合我,所以我每次回来,都很抗拒。
抗拒是最没用的,裴煜不允许我抗拒,以前是强硬的逼迫,现在换了种形式,温柔的逼迫。
在我眼里差不多,反正都是逼迫,温柔着说难道就会改变事实吗?
“进来吧。”
裴煜站在青苔的台阶朝我望,四面是绿葱葱的树,我听管家说这里的树四季不落,常年滕青,像生命般璀璨,如生命高歌在无数个夜空。
我只能默然,真有这样那科学家早就研究去了,长生不老也指日可待。
只可惜这个世界,有永远不落的花,没有一直健康的人。
管家对我毕恭毕敬,拿钱办事,裴煜肯定给他下过一道命令让他好好看管我。
所谓看管,谁又能真的说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