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种狼狈的情况足以写入我的人生之最。
我蹲跪在季逾明的腿间,头上罩着他宽大的西装外套,从外面乍一看根本看不出藏着一个人。
我蜷缩着,听着外面的动静。
“先生,刚刚有看见过这个人吗?”
我听见季逾明闷笑了一声,膝盖有意无意捣了我一下。
我有些紧张,攥紧了他的西装裤。
“没有,或许你往那个方向找找看。”季逾明说道。
然后就是一阵离开的脚步声。
我又戳了戳季逾明的小腿,示意是不是能出来了。
季逾明掀开了腿上放着的西装外套,我终于吸得一口新鲜空气,不由开始深呼吸。
他就这么看着我,似笑非笑。
“人走了,我能出来了吗?”我边说边从他腿间爬起,然后坐上他旁边的位置。
玻璃窗映出我狼狈的样子,凌乱的头发,竖起的衣领,还有脸上那略微泛青的伤痕。
这个模样,着实不太好看。
我随手捋了捋我的头发,却发现季逾明还在盯着我看。
他衣着板正,没有一丝褶皱,发型一看就是出门前精心打理过的。
谁能想到,这看起来千差万别的两人,竟然是亲兄弟。
是亲兄弟,但又不是。
事情有些复杂。
在季逾明很小的时候,他就被我的父母送给别人领养去了,当时和那家人签了个什么合同,然后就断绝了关系。
小的时候家里穷,生了我之后我妈又想生个妹妹,但是不巧生的又是个男孩,后来等养到了四五岁的时候实在是负担不起,就给一户有钱的大户人家领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