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小狗与主人的关系该是怎么样的。
但是我明白，季逾明现在在焦虑。
他的大拇指不停地抠着食指的关节，这是他自小一紧张不安就会有的小动作。
从他看见我和季珂单独相处以后，我就隐约可以感受到他有些焦躁。
后座和前排的隔板在上车的时候就被拉上了，所以我有些迂回地和季逾明聊着天，“季珂也是季家收养的？”
果然，当我提到了季珂，季逾明的关节都被自己按地发白。
“当年季家收养了我以后，没隔多久就又领养了父母双亡的季珂，他就比我小了几个月。”
似乎是晚宴上酒喝得有点多了，季逾明一反常态，罕见地打开了话匣子。
“季家很谨慎，他收养了两个儿子，他们平等地给予我和季珂相同的环境条件以及教育资源，并且有意无意地挑起我们的竞争之心。我和季珂可以说是从小就活在竞争的氛围里，表面上我们得演好兄友弟恭的戏码，背地里都在暗暗较劲。我们从小就知道，想要最后得到季家的大权，就得必须是最好的那个。你别看季珂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其实他实力手段不比我差。”
像是怕我没意识到重要性，他又补了一句，“他很危险，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他知道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吗？”
“当年季家收养我的时候，手续资料处理得很干净，现在基本上没人能挖出来我和宋家的关系。但是季珂，他很聪明，我怀疑他可能是知道的。”
季逾明的侧脸看起来很疲惫。
他应当是很累。
季逾明被迫成为一名天才，季家不养闲人，季逾明为了在季家站住脚努力把自己打磨成季家最好用的利刃。
而这一切，本该都是由我背负的。
他替我吃了不属于他的苦。
而我就该偿还。
我下意识就揉了揉他的脑袋，像小时候那样。
但是掌心触到的不是柔软的发顶，而是精心打理过的硬硬的发胶。
大家都已经变了。
我意识到这一点后就要收回我的手，却被季逾明紧紧抓住。
季逾明猛地把我拉进他的怀里，我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屁股刚好抵在尴尬的位置。
季逾明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呼吸的气息打在我的皮肤上，很痒。
我环住了他的脖子，像是在哄小孩一样，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季逾明咬住了我的脖颈，尖锐的虎牙刺破了我的皮肤，我疼得浑身一颤，下意识收紧了我的手臂，却和季逾明贴得更紧了。
似乎是我的疼痛可以唤醒他的性欲一样，我感觉他的下面也越来越硬，抵着我，隔着几层布料都能感受到那灼热。
季逾明单手扯下了自己的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