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事儿?”长公主隐隐猜到了一些端倪,却也不是十分清楚,被他们这一来二去,磨得没了耐心,此时的声音出口,仿佛是咬牙切齿。
宁安伯夫人一听长公主开口问了,慌忙答话:“都是误会、误会,二伯嫂这件事我们稍后再说。”
宁安伯夫人赶忙打哈哈,给二太太使了个眼色。
二太太佯装没看见,哭声震天动地:“素闻长公主刚正不阿、爱民如此,请长公主为妾身做主!妾身死了不要紧,但是妾身不能带着污名去见老爷啊!”
“说,什么事儿,本宫给你做主!”长公主眯起眼,狠戾地瞪了宁安伯夫人一眼,宁安伯夫人死死地咬着下唇,恨不得将二太太拆吞果腹。
二太太哭哭啼啼地将她出门逛园子,回来就多了首情诗,送情诗之人还是什么户部左侍郎的从二品大员。
下人们纷纷议论二太太早就跟这个户部左侍郎有染,还假装清高。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这么短短的半个时辰,谣言四起。
二太太越说,越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身子一挺,又要去撞柱。
此时的长公主已经彻底弄明白了整件事情,冷笑着看着宁安伯夫人,眼底不经意间闪过一抹杀意。
宁安伯夫人腿一软,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吃屎。
旁边的小厮眼疾手快地拖住她,宁安伯夫人脸色惨白,整个身子仿佛都在一瞬间瘫软了下来。
“不好了,夫人不好了!”一个丫鬟从外面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一看见宁安伯夫人颓然的样子,双眼撑大,嘴巴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这是那个平时意气风发的伯爷夫人吗?
怎么会这么惊恐?
房内没有人接话,所有人的视线都停留在长公主的脸上,想等待着她发话,长公主神情恹恹地,找了一个最近的藤椅坐了下来。
宁安伯夫人咬了咬牙,站直了身子,故意压制住声音中的颤抖,道:“又出了什么事儿?”
丫鬟为难地看了下众人,低着头:“大少爷——大少爷他——他的下身被人剪掉了一截——现在到处都是血——”
宁安伯府的大少爷,是宁安伯夫人的嫡子,也是她最心爱的儿子。
宁安伯夫人本就因为长公主眸中乍现的杀意吓得浑身颤抖,现又一听她宝贝儿子的下身被剪了,她登时喉咙一热,一股腥味儿从喉咙袭来,猛地吐了一口血。
小厮婢女们吓得,赶忙去叫大夫,宁安伯夫人却只是颤抖说了一句:“去请陈太医赶快去给大少爷瞧瞧。”
然后就在小厮的支撑下,往大少爷赵德安的园子走。
众人没有说话,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纷纷跟上了宁安伯夫人的脚步。
苏萌儿静静地搀扶着老太太的胳膊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