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滕青牧场玩的客人身份都不低。
驯养员不敢随便得罪,所以没有驱赶苏荞,只将那匹逃跑的马儿赶回室内马舍,又把装满饲料的搪瓷盆放进去喂马,结果那马儿发出一声高昂的嘶叫,抬起前蹄踹翻了跟前那盆饲料。
旁边厩舍里的马匹都已经低头吃饲料。
驯养员无奈,打不得骂不得,对这种情形已经习以为常,转身去忙其它事。
苏荞走到厩舍前,看到围栏上挂着一块名牌,上面有马的信息。
这是一匹阿拉伯seglawi纯种|马。
在伦敦时,她跟苏衍霆到赛马场看过比赛,却是第一次跟马离得这么近,这种纯血统的阿拉伯马每匹价值几十万美元,一般都是主人寄养在这边的,也难怪刚才驯养员连骂它一句都不舍。
看着厩舍里打转的马儿,苏荞用名牌上的名字唤它:“夜白。”
那马极有灵性,走到围栏边,从上方探出脑袋,甩了甩尾巴,打了个鼻响,憨傻可爱至极。
女孩子心性作祟,苏荞从口袋拿出两颗果,这是出门前她随手带的,将剥了纸的果躺在手心,伸到马嘴边喂它吃,看着‘夜白’咀嚼果,她忍不住摸了摸它的脖子。
‘夜白’完全不复方才的暴躁样,亲昵地蹭她的手背。
苏荞浅浅勾起唇角,眼底也有了笑意。
马舍门口突然传来说话声。
怕驯养员看到自己碰这匹马不高兴,苏荞没再待在‘夜白’的厩舍前,转过身却看见单手插着裤袋进来的陆靖深,他身边还陪着刚才那个驯养员。
陆靖深本来正跟驯养员说话,稍一侧头,也瞧见了杵在那里的苏荞。
他投望过来的眼神深邃,却又寡淡。
苏荞还记着包養那事,不认为有打招呼的必要,免得又让人家误会什么,索性朝另一个方向走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