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金普的一桩生意惹上一些纽约的地下老鼠。那时候还是约翰·戈蒂风光得像个好莱坞明星的时候。
于是金普就了一些钱，让彼得·戈蒂帮忙摆平。
“好了。唐。”
金普正在怀疑彼得·戈蒂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便听到米洛说：“接下来你看戏就好。我要看一看，野狗能不能变成猎犬。”
“你要训犬？”
“嗯。”
“那我可要好好看着学一学。”
“哈哈。”
米洛忍不住瞟了金普一眼。
这家伙，看起来很懂很飘。
但实际上是个超级聪明人。
“boss。”
这时候，为首的肯尼走到米洛身前，“他们来了。”
米洛点点头，不发一言。他看着自己的保镖们换了个阵型，把自己隐隐围在中间。
等彼得·戈蒂几人走过来后，米洛突然开口：“唐，帮个忙。帮我开车，我们绕着你的高尔夫球场溜一圈。”
没有马上回答，金发老汉扫了一圈这些平日里对他来说也有些棘手的老鼠们。
“ok，没有问题。我十五岁的时候就会单手开法拉利了。没有人比我更懂开车。”
一边说着话，金普一边麻利从高尔夫车后面下来，圆润地坐到司机位上。
也不等米洛开口，金发老汉直接踩下油门。
绿茵茵的草地上，高尔夫车慢悠悠走起来。
这时，刚走到车边的彼得·戈蒂等人马上就落后了。
“先生？”
小约翰·戈蒂叫了一下。
“不想进监狱的话，那就跟上去。”
他身边的温迪突然开口。
彼得·戈蒂眼里闪过一丝不满。金普把高尔夫车开的有点快。
他们如果想跟上，走路速度不够，估计要跑起来才行。
正当他想开口的时候，小约翰·戈蒂在温迪的话说完以后，却毫不犹豫跑步跟了上去。
包括彼得·戈蒂等人，互相对视一眼，也只好跟着跑了上去。
隔着同样在跑步的保镖们，小约翰·戈蒂开口：
“先生，我们已经来了。非常感谢您的帮助，我想知道，接下来我们还能为您做些什么。”
“其实你们应该感谢弗朗西斯·科波拉。他的电影拍的特别好，所以我才愿意和你们这些人说话。”
车上的大人物这么说。
小约翰·戈蒂愣了一下。
因为他不知道弗朗西斯·科波拉是谁。
和好出风头的父亲不一样，他不喜欢这些。
但跟上来的彼得·戈蒂知道。
弗朗西斯·科波拉，不就是《教父》这部电影的导演嘛。
这位名导当年拍摄《教父》的时候，很多人都不看好。
首先看不上这部电影的，就是真正的意大利老黑们。
五大家族之一的科伦坡家族，甚至直接派人阻挠电影拍摄，连电影器材都偷走了。
无奈之下制片人跑去跟他们谈判，当剧本交到科伦坡手里时，他说出了2014微博年度流行语：“太长不看！”
最终双方在友好和建设性的气氛中深入探讨，充分交换了意见并最终达成了重要共识——
在把“黑手党”变成敏感词并彻底删除之后，电影才得以继续拍摄。
这些往事彼得·戈蒂知道，年轻的小约翰·戈蒂不清楚。
于是彼得·戈蒂就想开口。
但车上，原本正眼都不看他们的米洛瞥了他一眼。
“你们谁是老板？我只和老板说话，如果没有老板，那你们就先回家，决定好谁是老板再来和我说话。”
彼得·戈蒂顿时噎住。
因为到现在，他哥都没开口让他成为新的老板。
上次他和侄子去探监，约翰·戈蒂还在犹豫。
谁叫小约翰·戈蒂还没进监狱呢。
“抱歉，先生。我的父亲是老板，但他现在还在监狱里面。所以我们没有老大，不过有什么事您可以交代我。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大家都愿意听我的。”
小约翰·戈蒂非常诚恳地说道。
米洛低头，看了看跟着高尔夫车跑，已经开始流汗的小约翰·戈蒂。
他在这位平行时空里的“末代教父”眼神里，看到了年轻人特有的清澈和愚蠢。
“你叫什么名字？”
“啊？”
小约翰·戈蒂愣了愣，反应过来后马上道，“约翰二世·威廉·路易斯·戈蒂，大家都叫我小约翰。”
“去把名字改了。约翰二世这个名字不适合你，嗯，从现在开始，你的名字叫……”
米洛低头，看见高尔夫车的品牌logo叫弗兰克卡利。
“你的名字以后就叫弗兰克卡利。同意，那你现在开始就是老板。”
小约翰·戈蒂有点懵，觉得奇怪，大人物怎么突然就要自己改名。
这时，他旁边跟跑，跑得已经开始喘气的叔叔用力推了他一把。
“先生，我们同意。我们都同意弗兰克卡利当我们的老板，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我们的老板。有什么事，先生您和弗兰克卡利讲就好，他是我们的老板，我们服从！”
大声喊完后，一身肥肉的彼得·戈蒂实在受不了了。
他停下来，摊在高尔夫草坪上直喘气。
小约翰·戈蒂，不，从现在开始叫弗兰克·卡利。
这个有着清澈愚蠢的眼神，十五岁就砍过人的西西里人还有点懵。
这时他又听到，高尔夫车上的大人物说：“那是谁？”
“我的叔叔，彼得·戈蒂！”弗兰克·卡利忙说道。
“你有个好叔叔。”
米洛看着耳朵竖的直直，很明显在偷听的金普。
好吧，也不能算偷听。
他根本就没想过在金普面前掩饰。
光明正大的讲，金普不能算偷听。
“弗兰克，接下来你们只要去做好一件事就行。”
“相信我，只要做好这件事，不会有人能把你们送到监狱里面去。”
“但如果你们没做好或者做不到，那我晚上就会离开纽约。等过几个月，我照样可以回来纽约。而你们，恐怕只能去撒旦的监狱里团聚了。”
弗兰克·卡利听得很紧张，刚想开口问什么事。
“有人会告诉你们。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然后弗兰克·卡利，就看到大人物拍了拍前面那金发胖老汉司机的肩膀，“唐，你开的太慢了。加速，我肚子有点饿了，去吃午餐。”
于是已经跑得满头大汗的弗兰克·卡利，只得眼睁睁看着高尔夫车加速远去。
“呼……”
高尔夫车上，司机金普吐出口气。
他回头看了看舒适靠在座位上的米洛。
“米洛，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你说。”
“听着，我有个联邦调查局的朋友。抱歉，我不能告诉你是谁。不过呢，我们关系很好，我帮他还了五年的房产贷款。”
“然后呢。”
“然后我这个朋友前几个月告诉我，这次他们是认真的。他们想让纽约的一些人消失，他们之中除了联邦调查局以外，还有中央情报局和联邦国税局的人。”
金普压低声音，语气难得正经，“刚才那个说话的老头，就是他们想要让他消失的人之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