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嘉爵很早就出来在社会上混,这些年眼看着方沫桐越过越发达,他自然按耐不住,想从她身上得点好处。
但别看他是个一无所有的混混,要不怎么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岁呢?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身上的痞气越来越浓,不笑的时候还好,要笑起来,真是像极了一头慵懒的猎豹,方沫桐有时不屑于跟他这种人纠缠,可你偏偏料不准这样的人能做出什么事来,因此方沫桐也是有些怕他的。
毕竟惹了他,还不知招来多少祸端?
看着方沫桐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僵硬,变得有些紧张地看着自己,严嘉爵却笑了,在餐厅拉过一把椅子,闲散地靠坐着看她,“怎么?二十万就想打发我?当我叫子呢?”
像他这样的无赖最会欺软怕硬,方沫桐心里明明紧张得要死,表面上仍然做出一副淡定的样子,脸色一沉,“严嘉爵,你别想着趁火打劫,这些年你欠下的外债都是我替你还的,按理说我早不欠你的,如果你非要这么贪得无厌,那就别怪我报警了,你绑架我在先,苏瑾曼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哟,威胁我?”严嘉爵挑眉,嘴角的笑容反而更明显,“方沫桐,我认识你这么些年,除了你在床上的表现,我最了解的就是你过河拆桥的本事!”
“你别给我胡说八道!”方沫桐恼羞成怒,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好,我不说过去,就说说这苏瑾曼,她是你的好姐妹,可是现在你为了利益,连她都出卖,她刚刚可是一心一意地想救你呢,所以,我不信你。”严嘉爵话锋一转站了起来,朝着方沫桐走去,一把把她摁在墙上,俯下头,嘴唇就贴在她的耳边,语气冰冷无情,“我要你现在就给我打二十万,事成之后给我一百万,另外,今天我们的对话我录了音,一年之后,你再给我两百万,我会把录音删了。”
“严嘉爵,你这个卑鄙小人。”方沫桐被他禁锢得动弹不得,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我是卑鄙,你也挺无耻的,不是吗?”他轻轻笑出了声,松开了方沫桐的手腕,然后在她因愤怒而涨红的脸上拍了拍,“反正你现在不缺钱,以后也不会缺钱,你勾搭上了东凌集团的少东家,以为我不知道吗?前阵子你进医院,我看根本就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出苦情戏罢了,这种小手段,你骗不过我的眼睛。”
“一百万太多,我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方沫桐一把推开严嘉爵,走到客厅去,离他远远的。
“你要真不想给我钱也行,我待会儿就带着苏瑾曼去华亿集团,我去告诉梁皓初,你蓄意绑架苏瑾曼,为的就是破坏他们的婚礼!我顶多是个从犯,而你,人财两空!”严嘉爵口气不紧不慢,冷冷地威胁。
方沫桐被他气得浑身发抖,她千不该万不该,把自己的计划写在了纸上,无意之中被闯入她家拿钱的严嘉爵看到,现在反遭他控制,处于被动!
“好,严嘉爵,只要我身边有多少钱,我统统给你!但是——”方沫桐眯起眼看着躺在沙发上的苏瑾曼,眼中闪烁着丧心病狂一般的疯狂寒意,“我要你和她发生关系,作为取证,如果你日后再勒索我,我就去警局告你强/奸!”
严嘉爵听了此话,脸色微微一变,不动声色地看了苏瑾曼一眼,那仰面躺在沙发上的女子,肤色白皙,睫毛纤长,面容姣姣,两颊泛着犹如春日樱一般淡淡的粉色,她静静地睡在那里,让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和蔼慈祥的女声在他床头给他讲的故事里那美丽善良的“睡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