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倔强生气的模样像个洋娃娃,他不由得伸出手揉揉她的发顶,在她耳畔浅笑低吟,“苏苏,我真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
好什么好!
苏瑾曼要气死了,瞪着眼:“你干嘛老像摸萨萨那样揉我的头,我又不是小狗!”
段廷希失笑,“你可不就跟你家萨萨一样吗?”
“你……”苏瑾曼气鼓鼓地看着他,他柔柔一笑,如沐春风,“你呀,跟萨萨一样的可爱惹人疼——满意了?”
“不满意不满意!”她忘了还身处他怀抱,嘟起嘴来又蹬着小腿,这一蹬,船身又剧烈摇晃起来,吓得她慌忙搂紧了段廷希的脖子。
难得她这样依赖他,投怀送抱更惹人爱,段廷希唇角一扬,伸手将她圈得更牢,“你们女孩子就是经不起玩笑,夸你可爱呢。”
苏瑾曼在他怀里瞪着小眼,撇撇嘴:“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脸皮厚的能拐儿弯啊!”
还敢嘲笑起他来了!
段廷希促狭地捏捏她的脸,“哟,没想到你还挺了解我?”
苏瑾曼赶紧做呕吐嫌弃状,“谁要了解你啊,自大狂!”
“口是心非的小家伙,我把你扔下去哦!”段廷希含笑打量她身后的湖水,“你会不会游泳啊?会的话我才扔,要是不会——那就晚上回家再好好罚你。”
他把“好好罚你”几个字咬得极重,听出他话里的深意,苏瑾曼使劲捶了他肩膀一下,“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流/氓,不要跟你玩耍了!”
段廷希也不生气,笑得狡猾,“哎,我又怎么了?只不过让你回家跪搓衣板,哪儿流/氓了我?是你自己想歪了吧?”
和段廷希在一起的时间似乎过起来特别快,一眨眼,就是九点多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对不对,又好不好,只是后来腻在他怀里,竟然舍不得起身,她装模作样地挣扎了几下,段廷希很强势地把她扣在怀中,她也就安分了。
段廷希是个很强势霸道的人,苏瑾曼才不要承认她其实是在夸他做事有主见呢,这也是和梁皓初很不同的一点,梁皓初事无巨细都会过问她的意见,其实撇开华亿不说,在生活中,他还是很尊重她的个人意见的,她不愿意做的事他绝不会勉强,她不喜欢做的事他也不会在她面前提及,他总是小心翼翼考虑着她的感受。
但如见看来,他这样的所谓体贴关怀何尝不能看做是一种战术呢?百依百顺,让她放松警惕,所以无论他在她背后做了什么,她首先怀疑的都绝不可能是他。
那么,她在华亿所经历的木马病毒,究竟会不会是一场精心布局的阴谋呢?
很难说,段廷希说得不错,要么忍耐,要么对别人残忍,生活就是这么现实。
别看段廷希表面吊儿郎当、一副游戏丛的样子,其实做起事来一丝不苟、毫不含糊,他虽没有提前过问她的意见,但是她的确很享受他精心安排的一切,下午的海洋馆,今晚的晚餐,还有,他匠心独运安排的住所,很好地解决了她内心的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