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廷希抽动了几下,他越动,苏瑾曼的小手抓得越紧。
“嗯……给我揉揉……疼……”她闭着眼睛不舒服地咕哝,头疼得好像要炸开了,她需要冰冰的东西,得不到满足的她还摇了摇手里抱着的大腿,以示撒娇。
“别闹,乖乖睡一觉就好了。”
或许今晚他错了,他不该让她喝酒的,不然她现在就不会如此痛苦。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仿佛是止痛剂,软软地晕开在她的耳边,就像一道清凉的溪泉流过心田,舒畅淋漓。
“那你陪我。”她咂咂舌头,将头靠在他的膝上,傻傻地一笑。
“好,我陪你,你先把手松开。”他伸手拨了拨她的头发,发现她的脸很烫。
指尖触到的这片热度,灼在他的心上,让他心口一窒。
“猪陪我一起睡。”微睁的眼里,她看到了笔挺的西装,英俊的脸庞,如水的眼眸,她虽然说着醉醺醺的话,口气天真无辜,可是眼里闪烁的光芒有一丝小孩子般无道理的坚持与固执。
他清浅的眸子微微一动,淡淡地笑答:“好。”
“真的吗?”她抬眸看着他,大眼睛一闪一闪,好像还有点不相信。
段廷希点点头,绽开浅浅而安宁的笑,凝着她的目光那么温暖如春,却让她觉得分外安心恬静。
她满足地放开了他的大腿,给床沿让出一点空隙,侧脸枕着软塌塌的枕头,对他眯眼笑,“来睡吧,但是——你不能欺负我哦。”
她吃吃笑了声,“不然,我会揍你哒。”
调戏他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收敛,说到睡觉了脑子倒是挺好使。
段廷希看她咂舌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
只是……喂,苏瑾曼,你让一个大男人陪你睡觉,却不许他欺负你,你是在故意藐视我身为男人的权威是吧?
段廷希活了二十七年,这是他头一回为一个碰不得的女人做起了老妈子,给她洗脸刷牙,甚至还给她卸妆。
当他拿着那瓶卸妆液,照着说明书,先摇一摇,待水油两层均匀混合后,倒在所谓的化妆上细心地给她擦拭双颊和额头,再是很崩溃地给她卸眼妆,他不知道卸眼妆可以用签,还是扯着一块化妆,小心翼翼给她擦拭眼周,生怕一个不小心把卸妆液弄进她的眼睛里。
搞完这一切,他身上已经出汗了,然后他又去卫生间挤了牙膏出来,他拿着牙刷,一手掰开苏瑾曼的嘴巴,她不舒服地打了他手背几下。
也不知道苏瑾曼这一晚吃进了多少牙膏?
唉,可怜的孩纸……
随后段廷希拿了自己的睡衣去洗澡,出来的时候,卧室已经能听到轻微的鼾声了。
他微微一笑,伸手关了灯,本来不欲和她同房的,毕竟是醉话,当不得真,万一明早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她身边,真揍他一顿,他有冤情和谁说去?
可是在他关上房门的一刻,似有感知般的,苏瑾曼咕哝了声:“段廷希……我喜欢你……”
于是段总裁冒着明早会被某人翻脸不认人揍一顿的危险,还是规规矩矩躺在了某人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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