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廷希想了想,才漫不经心地说:“爸妈,感情的事我有分寸。”
他声音低沉淡漠,显然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夏景知讪讪笑了笑,自认为熟知儿子风流爱玩的脾性,以为他是不高兴受感情的束缚,于是不再说话。
段岐山端起碗,不声不响吃了几口,顿了顿,还是带了几分告诫的意味,道:“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段廷希抬头对他露出运筹帷幄的笑容,“放心吧,爸。”
饭后,夏景知还想让儿子陪自己说说话,可段廷希始终惦记着苏瑾曼,他摸出手机,看时间已经不早,就打算离开。
夏景知看他想走,心里自然不开心,硬是拉着段廷希上了二楼。
“廷希啊,你这么心急如焚地是想去哪啊?”夏景知坐在沙发上,家常的语气里夹杂了一丝责怪。
“妈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他没有坐下,只站在夏景知面前笑得模棱两可,就是不肯明说。
这父子俩一个性格,说话从来都是高深莫测,她都猜得烦了,她脸色有些拉下去,“你啊你,什么时候能让我放点心哦,妈都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大,瞒着你爸就敢和苏家那女人结婚,我看哪,准是哪个幸灾乐祸的把这消息告诉了你爸,想让你掉链子,你得小心点。”
段廷希默然听着,一言不发。
夏景知看他安然寡淡的笑容,在心里止不住地叹气,“廷希,你要记住,你是咱们段家唯一被承认的接班人,你可得好好做,不要忤逆你爸,不要做些让小人抓住把柄的事情,唉,你爸从不让我接触公司的事,我也不知道你和苏家那女孩是怎么回事,但你爸不喜欢她,你就也不可以喜欢她,知道吗?”
段廷希无奈地摇摇头,“妈你真是越来越杞人忧天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和苏瑾曼好了,其实结婚的事没你想的那么复杂,顶多就是走了个流程,又没有领证,这能给人抓到什么把柄?我不会自掘坟墓的。”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怕你年轻气盛做事冲动。”夏景知说着说着胸口又郁闷,忍了忍才平复下了喘息,“我告诉你啊,商场上的做戏算计,从来没有把自己给绕进去的,你可别一时糊涂,假戏真做。”
段廷希看着她笑,“哟,我都不知道妈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爸的口气了?”
夏景知倾身拉过他自己身边坐下,拍着他的手说:“二十多年耳濡目染的,我能听不进去吗?我告诉你啊,你爸说的都是前车之鉴经验之谈,你哪怕是听得耳朵长茧子了也不准忘,东凌虽然是你在当家作主,但难保公司里还是有蠢蠢欲动的人,你毕竟年轻着呢,提点你一下,免得你少年得志,高傲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