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把段廷希逗笑了,他点点头,把头靠过去一点,和她脸贴脸,“是啊,婚姻是一辈子的承诺,结了婚就不可以抛弃对方,我们要相亲相爱一辈子。”
到山顶的时候,冬日晴朗,万里无云,从段廷希背上下来,苏瑾曼站在明朗的晨风中,长发飞扬,抱着他的手臂问:“段廷希,今天我带你来见我爹地就是想告诉他我们的关系,我不想隐瞒自己对你的感情,但是你能不能回答我,当日的婚礼会发生什么你早已预见了是不是?”
段廷希并没有表现出诧异,他只是了然一般的眼神望着她,然后慢慢笑起来,坦白道:“是的,还记得新婚之前你被人绑架吗?那一次救出你之后我就审了那个人,猜出梁皓初可能会对你下手,更何况你攀岩时候发生意外至今都不知道是谁做的手脚,我担心你,却又无能为力,因为那个时候的你爱的是梁皓初,爱情会让你选择无条件地相信他,我没有办法,只好等你自己发现真相,被真相无情地狠狠灼伤的时候再站出来。”
他压低了嗓音,俯身靠过去,和她额头抵额头,“我给你我的肩膀,但选不选择依靠我则是你的选择。”
苏瑾曼一时默然。
段廷希算计过她,她又何尝没有利用过他呢?
她利用他对自己的好感,一次次化解自己的危机,如他所说,他伸出援手,如果她有骨气,完全可以选择自己扛,可她没有,她害怕人言可畏,害怕身败名裂带给她的痛苦,于是她将手交给他,让他无辜地卷入自己的灾难中,而从头至尾,他无怨无悔。
苏瑾曼眼里盈起了泪,咬着下唇不让它掉下,段廷希伸出食指,缓缓地从她的唇上描过。
“苏苏,我们是相爱的,爱情里没有谁亏欠谁的,不是吗?”
他低润的嗓音带着几分缠绵,飘在十一月的山风中,好似四月徐徐的清风,吹入她的心底,带去一片暖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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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荣园出来,段廷希说有事需要回家一趟,苏瑾曼被舒歆恬的夺命连环call催得招架不住,早已答应了她要去喝下午茶,于是两人只好兵分两路。
欧陆开到商场门前,苏瑾曼隔着玻璃挥挥手,转身前,段廷希十分大爷地勾勾手指让她回来。
苏瑾曼不明所以,只得屁颠屁颠过去。
“拿去,密码是你生日。”段廷希递给她一张卡,露出一口白牙笑得灿烂。
苏瑾曼也不客气,接了卡就走。
这一幕落在了坐在星巴克里喝咖啡的舒歆恬眼里,导致苏瑾曼一走进去就被她粗鲁地扯着坐下。
舒歆恬为了对她“严刑逼供”,连新买的普拉达都不心疼了,直接甩在她肚子上,“你行啊你啊,才多久啊,魂都被刚刚那个男人勾走啦!”
苏瑾曼闷闷地挨了一下,拿开包包甩回去,“哎,你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