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收回视线,找到了卧室顶灯的开关,“啪”的一声按下:“你以为我想来!是你那群狐朋狗友把我骗来的,将我扔在岛上就跑了!我想走都走不了!”
灯光乍亮,赶走一室的黑暗,男人本能地抬手挡在眼前,怒气一触即发:“谁让你开灯的!”
“黑魆魆的什么都看不见,为什么不开灯?”她伶牙俐齿地反击,冷嘲热讽,“怎么?害怕你颓废邋遢的样子被我看见,伤自尊啊?这有什么,人是血肉之躯,又不是钢铁战士,谁没个伤心落魄的时候,我不会笑你的。”
一番话落下,房间里死气沉沉,寂静到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莫潇云隐约听到男人磨牙的声音。
她忽而来了兴趣,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走到他面前蹲下,丹凤眼微挑,故作不解地问:“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太有道理了你无言以对?”
清楚看到男人眼底酝酿着惊涛骇浪,面颊凌厉的线条几乎可以杀人于无形,她继续不怕死地刺激:“平日里都是被你欺负,你胜券在握无所不能的样子实在是让人生恨,今天看到你也会颓废哀伤,也会一蹶不振,也会当缩头乌龟,我忽然就放心了——毕竟,你终究还是个人嘛!”
话音未落,男人低垂的眼眸豁然睁开,眸中迸发出类似猎豹捕食时的凶险光芒!
下一刻,一只手臂猛地抬起将她一把拉近,重重地缠吻上来,带着滔天}怒火和阴森寒意,疯狂地啃噬,一副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的架势。
她嘴巴生疼,只觉得浓烈的酒气都要把她熏死,忍不住推拒:“陈子敬,你别……”话未说完,男人已经去撕她衣服,她容失色,连忙阻止,“喂!你等一下……”
不配合的动作越发惹怒男人,使得那只横在腰间的铁臂越发收紧,她几乎不能呼吸。
受伤未愈的胳膊被他压到,疼的钻心,她忍不住发火:“混蛋!你每次都来强的有意思吗!”
男人急切的需索,动作不曾停止,薄唇携带着酒气阴冷讥讽:“你敢一个人进来,难道没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