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人伤己的事情对谁都没有好处,我从来不那么做。”
她的眼神忽黯,尔后居然也笑一笑,有些自嘲:
“噢,也许我该醉得死死的才好。”
他皱眉,忽然严肃,
“醉酒的事我们天亮了再算帐。”顿了顿,说:“几个小时前,我没有开玩笑。那样对你是因为情不自禁,并不是利用和我哥长得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去亵玩你。如果你喜欢我,我们可以试试在一起。前提是你喜欢的一定得是我才行。”
他把“我”字强调得很重。昏暗里看不清她的具体表情。
他从脑后抽出一只胳膊,伸到沙发背上拉起她的一只小手,有些凉。他握在手心里摩挲,微叹道:
“我和我哥,第一次在同一件事上达成共识,那就是喜欢你。”
她脸上的笑容早已隐去,脑子发懵,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把他刚刚的几句话消化下去。把手从他的大掌里抽回,她直起身子,双手插进睡袍口袋里向阳台走去。
他看着落空的手,嘴角微倾,无声的笑有些自嘲。从沙发上坐起身来,转过头,看她双臂交搭搁在阳台栏杆扶手上,夜风将她身上他的睡袍吹起,下摆轻轻地向后拂动。
他穿到膝盖长度的袍子,几乎可以盖到她的脚踝,然而却是出人意料之外的顺眼,致使他有个错觉莫名其妙地冒出来——仿佛她一直以来都是穿着他的衣服的;仿佛她一直以来就该这么穿着他的衣服。
来不及多思考她的声音就带着夜风的微凉送进他的耳朵里,
“阿来他看得到现在的月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