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那人笑的猥琐。
杜思雨心却颤抖不已,因为恐惧和惶恐身体蜷缩在一起,眼睛有些酸热,他说要考虑考虑,考虑什么?不是说爱她么?难道都是骗她的么?
还是说,他对她的爱,在那个女人面前,就那么的一文不值?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杜思雨身体麻木不堪,已经没有力气动弹,只是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再次陷入昏迷。
那两人在商量好怎么处置她之后,已经走了出去,现在她的情况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不知道现在是何时,依照那两人有恃无恐的说话声音来判断,这里应该地处偏僻不会被人发现。而她手脚被捆,眼睛也看不见,自己逃脱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溲。
唯一能活着回去的机会就是严啟政拿沈若溪换她,不……他说他还要考虑考虑……
一旦考虑了,那么必定会对那个女人心软…恧…
他对沈若溪心软的次数还少吗?她并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大的魅力,但是严啟政心疼她,严啟萱也听信了她的话站在她那边,而她就仿佛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那么此刻的她,只求他能想办法来救她就不错了……
仿佛能感觉到她心里的悲凉,小腹处猛烈跳动了下,她被捆的双手移到腹部,尽力的安抚那处,也让自己想开点。
回忆起那次她在度假山庄扭伤了脚,在荒无人烟的地方等到天黑,以为没有人会来救她的时候,是他找到了她,并对她承诺说,以后无论你在哪,我都能第一时间找到你。
希望这次,他也可以吧……
她在心里说,严啟政我求求你,就当是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也一定要找到我……
那会她鼻子里闻到的迷.药还发挥着作用,虚弱的身体也因为饥饿和麻木而变得快要没有知觉。若不是心里怀着这唯一的希望,杜思雨恐怕不会醒着等到现在,她拼尽全力撑起最后一丝意识,不让自己昏迷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时间真的过了很久,也许是这种煎熬的状态下一分一秒的时间都觉得漫长,脑子浑浑噩噩的同时,只听得出去很久的两人踢开门走了进来,其中一人骂骂咧咧的说:“妈.的,等了这么久也不见把人送过来,是不是真的不管这女人死活了!”
另外一人嘿嘿笑道:“你不说还好,说了我心里就有感觉了,刚刚在外面我一直就在想这女人身材还不错,前凸后翘,身子又软,压在身下的感觉肯定很销.魂,既然严啟政还没有把沈若溪送过来,不如我们先尝尝她的滋味……”
杜思雨快要陷入昏迷的意识被猛然惊醒,心中恐惧的同时扯着嗓子厉声说道:“你们别碰我!我老公可是华新的总裁,商界有名的人物!你要是碰我一下,他必定不会放过你们!要你们不得好死!”
那人嗤笑了句:“我见多了,什么知名企业家,嘴里说着爱自己老婆,心里却想着无数的小老婆,你老公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女人身上快活,还能来救你?”
杜思雨想到沈若溪醒来的那一个月,严啟政无数次的半夜被一通电话叫醒,不顾她的感受奔赴到医院,到底真的只是去看望那个救过他命的女人,还是耳鬓厮磨着再续旧情?
原本她是相信他的为人正直,即使对那个女人感情再深,也不会在和她还有婚姻的情况下做出任何出.轨的事情,但是此刻那条在心中坚信的理念倒似被推翻了一般。
不然要怎么去解释,在听见她深陷囫囵需要他来救她的时候,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让他说出类似于拒绝的话来。
她并不是真的需要他用沈若溪来换她,以这么极端的做法来表明他对待婚姻的忠贞,但是至少在那样一个特殊的情况下,他在言语上骗一骗这两个亡命之徒,然后再另外想办法救她也可以……
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在听见他们的要求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同意,而是说我考虑考虑?
难道真的是在考虑她和沈若溪之间,到底哪个人对于他更重要?哪个人的命更让他割舍不下?
看出她低落的情绪,另一人猥.琐的笑笑:“妹妹,你也别伤心,哥哥会好好疼你的……反正我们也活不长了,不如你先陪我们快活快活……”
另一人接话,似乎还咽了咽口水,嘻嘻笑着说:“对啊,小妹妹,哥哥技术不错,保管让你欲.仙.欲.死……”
“哈哈!”两人肆无忌惮的猥.亵笑声像黏稠的汁液钻进杜思雨耳朵里。
她觉得胃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江倒海,身体难受,心却像处在冰窖里般丝丝颤抖,再开口时已经带着乞求的意味:“你们再等等,他会把沈若溪送过来的,求你们再等等……”
可是颤抖的语调里夹着了太多的恐惧和苍白,那两人当然也听出来这是她在拖延时间,不由的冷笑说:“忽悠谁呢!你老公要是换人早就把人送过来了还等到现在?别他.妈废话老子已经忍不住了,你先让老子舒服了再说!”
说着人已经靠过来,湿热的
仿佛带着黏腻的汗水的大手搭在她的肩头正要撕扯她的衣服,“不要!求你们……”杜思雨如惊蛰般的身体往后缩,明白自己已经无法逃脱了,可能就此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她心里绝望的同时,浑身冰冷的如坠万丈深渊。
就在衣服快要被他们扯开的那一刻,门口传来嘭咚一声巨响,是门被人猛然踢开的声音。
杜思雨感觉到落在她身上的手离开了身体,紧接着是打斗的声音。杜思雨眼睛看不见,只能靠听觉判断,依照刚刚那两人的惨叫声,应该是有人来救她了,她悬在高空中的心稍稍回落,她拼尽全力支撑着最后一口气,不确保自己和肚子里的宝宝安全,她不能昏死过去。
没过多久,屋子里的打斗声音停了,应该是那两人已经被制服并且被扭送出去,杜思雨听见有道沉稳的脚步朝她的方向走过来,并且在她身边蹲下,她周身感觉温热的同时,感觉到那人在给她松绑。
她明确的知道她被救了,心里放松了,同时积攒了很久的压制和恐惧彻底宣泄出来,热泪盈眶的同时,略带干哑的嗓子委屈的喊了声:“严啟政,是你吗?”
那人给她松绑的动作一顿,却还是沉默不言,杜思雨原本还含着期待的心猛然一坠,以为他是看见她受欺负了心情压抑,她甚至能想象出男人因为动怒而紧绷的脸,抿紧的唇,还有那时刻深沉的眸子里冒出的火。
她小心翼翼的喊了句:“严啟政,是你来救我了吗……”
耳边还是没有听见回答,手脚都被解开,那人才抬手解开蒙着她眼睛的黑布,猛然出现在眼前的光亮让杜思雨刺的眼睛一疼,她闭眼一秒还没有适应眼前的光线,就迫不及待的睁开眼睛。
待看见眼前出现的是赵立飏那张漠然的脸时,她心底最后一丝期望就像是被推入火海,彻底的灰飞烟灭,到底是有些不甘心,她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日若游丝的问:“严啟政呢?他为什么没有来……”
赵立飏沉默一秒,看着她的眼睛,略带冰凉的语调:“若溪今天做手术,他走不开,让我来找你。”
一句话道破所有,杜思雨刚刚还有些余热的心像是被一刀刀凌迟,心生悲恸的同时,竟然抑制不住的笑出声:“哈哈哈……”
讽刺与荒凉如丝如稠般包裹着她已经痛到麻木的心,她仰头,眼泪都笑了出来。
多么可笑的事情,在自己的妻子深陷囫囵、性命堪忧的时刻,他居然……走不开……
严啟政,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派人来救了我一条命?
是不是得谢谢你让我认清自己的地位?
我们……
缘尽于此。
那空洞悲凉的带笑脸庞,带着罂粟般让人心疼到窒息的凄美,赵立飏觉得喉头发紧的同时,侧在身侧的指尖有些收紧。
他上前扶起她的身体,关心的说:“你没事吧?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笑过之后,杜思雨眼眸里的最后一丝光亮都像是被抽离,目光呆滞的看着空气中的某一点,见她不说话也不动,赵立飏料想她这会身体已经麻木动弹不了,说了声抱歉便抱起她的身体往门外走。
在快要离开这间屋子的时候,杜思雨转头看了一眼不知道困了她多久的地方,是件破旧的仓库,应该是许久没有人来光顾,地上灰尘很多,木质地板和门破旧不堪。
然后视线落在地上从自己包里散落出的东西上面,赵立飏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待会我让人把你的东西都送过来。”
杜思雨没有说话,视线又望望门外,天色已经泛白,原来她备受煎熬觉得过了一个世纪之久的时间,在正常人眼里原来仅仅只是一夜,杜思雨收回视线,沉默不言的闭上眼睛。
看着她虚弱不堪还带着绝望的清秀脸庞,还有闭上眼睛时水洗般的眸子透露出的绝望,饶是赵立飏这种在外人面前冷漠无情的人,心生不忍的同时,莫名的还有一丝怜惜。
有人已经给他打开车门,赵立飏把她放进副驾驶,因为多少觉得有些不便,并没有给她系安全带,他绕过车头上车之后,再次询问她一句:“我先送你去医院?”
杜思雨还是闭着眼睛没有说话,赵立飏已经发动车子,心中已经做了决定。
他的车子一开动,后面跟着的两辆车也跟在他的后面,车子开到市区,杜思雨睁开眼睛,望见自己熟悉的街景,她张了张嘴,嗓子有些哑却声音坚定:“我要下车。”
赵立飏看她眼,有些不明所以:“我先送你去医院再说,你现在下车确定自己有力气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