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干脆直接到心狠如杜思雨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半响才呐呐的说了句,“你活该!”
平日里都是一副伶牙俐齿的模样,鲜少见到她词穷,不由得觉得稀奇,男人笑笑,过来牵她的手,“是,我活该。先上车再说,外面冷。”
杜思雨却站着不动,被冷风一吹,她脑子恢复清醒,语气又恢复了初始的漠然:“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
严啟政在她面前站定,仔细看她的脸,在看见她眼底的那份漠然不似作假的时候,心底刚刚升起的暖意又渐渐转凉,他开口,语气郑重:“离刚刚那个男人远点。”
杜思雨抬眸,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这人管的忒宽了。别说现在他们离婚了,就是不离婚,她跟哪个人接触还需要他同意么?他前有旧爱,后有名媛,她什么时候介意过?
便假笑了下:“这个事情你好像没有资格管。”
男人也不生气,看着她的眼睛说:“这个人一直在美国,社会背景颇为复杂,近日才回国发展,属于异军突起,势力不可估量,是敌是友还分不清,寒墨正在查他的底细,在这之前你离他远点知道吗?”
杜思雨没有说话,不想解释刚刚说的只是气话,她对那人有好感,仅仅是因为他让她排除了顾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除此之外,她不会跟他有任何的交集。
见她不坑声,料想把他的话多少听进去几分,便叹口气:“公司最近出了很多事情,我怕没有太多时间来看着你,所以你最近乖一点,在立飏公司里好好上班,别有压力,你给我的钱我都给你存起来。你什么时候需要跟我说,我把卡给你。”
顿了顿,他笑笑:“还有我挣的钱,我也给你存起来。”
这话说的多少有些暧.昧的意思,杜思雨皱眉,没好气的说:“我们离婚了,你能别这么分不清事实真相么?我给你的钱给你的,你的钱是你的钱,跟我没有关系。不管你忙不忙,我都希望你别找我。我想安静点。”
“行,”他拉她入怀里,微敞开的风衣包裹住她娇小的身体替她抵挡侵袭来的冷风,薄唇在她耳边吐出低沉沙哑的语调,格外的沁人心脾:“让你安静一段时间,只要别把我忘记就行。”
许是听说自己能安静一段时间,怀里的女人只小小的挣扎了下,并没有反驳。
见她终于肯安静一点,严啟政这才露出笑安抚着说:“好了,上车,我送你回家。”
见她不动,眉头轻皱着,十分不乐意的样子,严啟政又补充了句,低沉的嗓音里带着逗弄的意思:“这里不好打车,还是你想在这里待一晚上?”
“……”杜思雨无语,心道要不是你堵我的道,我这会就已经到家了!
见她倔着不说话,男人轻叹:“以前怎么没有发觉你这么倔,也不知道谁惯得?”
我自己惯得不行吗?杜思雨心里冷哼了句。
却不知心里这么想的,居然就顺嘴说了出来。
严啟政见她撅着嘴跟他闹情绪的可爱模样,不由得乐了,大手揽在她腰间,“行,先上车。”
杜思雨跟他上车之后,心里还是有些别扭。
好在男人也没有烦她,安安静静的把她送回家。
下车的时候他也没有多余的话,只是目送她离开,快进居民楼的时候,像是想起了什么,杜思雨又回身走到他面前,男人见她转来,有些讶异:“有话说?”
杜思雨看了他一眼,没好声气的冷哼了句:“晚上早点回家,别杵在我楼下当门神!”
严啟政笑笑,十分配合的回了句:“遵命。”
那上扬悠转的语调多少有些调.情的意味,杜思雨脸色有些红,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心道刚刚自己真是抽风了,关心他干嘛?
…………
第二天一早,杜思雨提前请过假,去医院做检查。
不只是做例行检查,更是为了确定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到底有没有让肚子里的孩子受惊。
所幸,检查结果出来,医生说宝宝发育良好,还要她继续保持好心情。
从医院出来,杜思雨直接回了公司,工作还没有做多久就被赵立飏叫进办公室。
本以为她昨天把话说得很清楚之后,再相见,两人的关系就真的只是上下级的关系。
没成想,男人开口第一句话却还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赵立飏坐在老板椅上,语气幽暗:“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听人说了,是若溪欺负你在先,你打她是应该的。”
杜思雨没回话。
她不言,男人以为她还在生气,便起身走到她面前,略带探究的眼神看着她像是在求证着什么:“你生我气是因为我没有替你主持公道吗?”
杜思雨抬眸,有些好笑的说:“赵总,你喊我来就为了说这个?”
男人眼眸紧紧盯着她脸上的表情,却在瞧见她眼底那抹明晃晃的戏讽的时候心里感到沉闷。心底莫名产生一种克制不住的sao动。
他双手按在她双肩,附身,紧紧盯着她脸上的表情,薄唇下压,缓缓凑近她樱红的唇。
陌生的男性气息顷刻袭来,杜思雨脸色顿时沉了,用手隔开他的亲近,声音很冷,“赵公子,这里并没有外人,不需要逄场做戏。”
男人却捉住她的手,表情并不做假,“你怎么知道我是逢场作戏?如果我是认真的呢?”
杜思雨冷笑了下,“沈小姐导演的戏,你不是主谋也是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