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以前没少做,不过都是富贵人家要的,这样的炉子一个精铁的可贵了,田田你要是想弄其实用泥砌一个就成,还比铁的快,一天就能用。”梁守望比划着说道。
“泥的暖和吗?”梁田田下意识里觉得还是铁的散热好。
“挺暖和的,咋地那烧炉子都比不烧强,到时候这炉子盖子用个铁的,我那还有不少铁片,到时候给你找两个直接围上,你都省得买了,这样,你要是想弄,我明儿过来,一上午就能弄出来,指定晚上就能用上,不过这炉筒子却不好整…….”梁守望嘟嘟囔囔的,“想要用上炉子还得用这炉筒子,也不知道家里那铁筒子还有没,回去让你大娘给找找。”
梁田田知道这个时代的铁不是便宜物事,忙道:“大伯,我也不白要你的,你看看给合计个价钱,连带着这个炉子给弄下来要多少银钱,我一准不会拖欠的。”
已经不是第一次办事儿了,梁守望当然放心。
“我回去看看,要是我家不用那铁筒子就先给你们兄妹用,用一年半载的也不会坏,还说啥钱不钱的。”要不是铁这东西挺贵的,他就送给他们兄妹了。如今自家日子不好过,他也就没充大头,不过借给用用还是可以的。
梁田田却不想那么麻烦,“还是买来吧,正好我手里有银钱,以后年年都得用,不差这点儿。”借来借去的麻烦不说,他们家现在也不差这点儿银钱。
梁守望想想这西屋里的青菜,点点头也就同意了。
“那成,明儿我一准就过来给你搭炉子。”这点儿事儿他还是能做主的。
“大伯你别忘记先把价钱算出来。”这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何况这样的远亲。
梁守望答应着走了,梁田田把他送出门,回屋的时候看到梁王氏黑着一张脸站在上房门口,跟谁欠了她多少银钱似的。
梁田田没理她,还真以为这便宜天天都有的占呢。
嘭的一声关上房门,顺便在里面锁了,梁田田回到西屋继续开始绣。她这几天突然挺爱弄这个的,也许是女孩子的天性吧,看着那些儿在手下成型,梁田田觉得心里美极了。她现在不差钱,这刺绣也没准备拿出去卖掉,就合计着自己先练手,将来弄个大件绣个屏风啥的。家里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这些东西早晚都用得上。
梁王氏这几天拽柴禾都拽顺手了,最初只是家里忙没人去捡柴禾。可拽了几次后,她发现兄妹几个好像没发现,这胆子就愈发大了。干脆每天的柴禾都从他们兄妹那拽,反正那几个孩子不在家,那梁守望送来的柴禾也都堆在门口了,不拿白不拿。
结果今天眼瞅着梁守望来了,却把柴禾送屋去了,梁王氏这个气啊。
你说说这该死的梁守望,每天柴禾都放外头,他今天瞎勤勤啥劲?还得瑟得瑟给送屋里去了,让他们晚上用啥烧炕?
家里没柴禾,梁王氏气鼓鼓的回屋,看到小儿子气色不错的,喝了药就睡了,她这心也算是放下了。总算是保住了性命,虽然儿子瘦点儿,可大夫说了,这好好养着总能养过来。最主要的不会落下啥残疾,这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想到那祖孙两个,梁王氏不得不承认人家医术是好的,两个儿子的毛病都给看好了。可惜,就是人太黑心肝了,这瞧个病里里外外在她这拿去六两银子了,这可真是黑心肝的大夫啊。
幸好两个儿子都好了,不然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不要她也得去他们医馆门口闹一闹才成。
进屋就看到二儿子栽歪在炕上晃着二郎腿,那饭桌子在那都没动地方。梁王氏这气又是不打一处来。
“你吃完饭不知道动弹动弹啊,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还得伺候你,那饭桌子你是看不着咋地?非得等我捡下去?”嘴里骂骂咧咧的,可那饭桌子还是自己动手捡下去了。
梁铁锤早就习惯了梁王氏的唠叨,翻了个身把背影留给梁王氏,也不知道在那想啥呢。
梁王氏都收拾完了发现儿子还没动弹,就气的骂道:“你个窝囊废,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还得伺候你,养活两个儿子一点儿福都享不着我这是做了啥孽啊?”说着说着自己还掉眼泪了,想到自己当年如似玉的一个姑娘就因为走错了一步,居然嫁给一个庄稼把式,一天好日子没享到老头子还死了,等改嫁了自以为嫁给一个老实的,谁曾想一个捡来的儿子竟然还想分家产。
好不容易把那儿子赶走了,碍眼的媳妇也死了,四个小崽子又刺眼了。现在两个儿子都病了,又丢了一把银子,真是没有一点儿顺心的事儿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